不大的庭院之中一片刀光劍影,處處都變成了戰場。這處院落顯然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據點,埋伏的好手並不少,但是這也應該不是唯一一個,至少當日埋伏曲冬凌的人中,那位身著黑袍戴著面具的女子便不在其中。
觀當日情況,她在天衣樓內地位顯然不低,極有可能也是一處據點的掌舵人。
看來內衛之後還有的忙。
皇城內衛的支援源源不斷,府邸的侍衛很快便敗下陣來,金戈之聲漸漸減小,曲冬凌卻沒有動彈。
他沒力氣了,等到有人走過來的時候,曲冬凌敲了敲地面,聲音不大,但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自然是注意到了這動靜。很快便有人持刀走了進來,注意到了靠坐在牆邊的曲冬凌。
過來的人是個熟人,陸風遙看著狼狽坐在地上的人,絲毫沒有同情心地咧嘴露出一個笑容:「怎麼樣?我當時是不是勸過你,直接來我們內衛所住一陣時間?」
不聽我的話吃大虧了嗎?後一句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他臉上那個意思實在是太明顯。
曲冬凌除了苦笑還能做什麼呢,沒辦法,他掉人家坑裡是事實。
「沒辦法,人也不能未卜先知,我總要吃個教訓才會長記性。」
陸風遙走過去彎腰將他扶了起來,攙扶著他朝著外面走過去。「這回你怕是沒得選擇了,在京都這段時間你便待在內衛所吧。這麼重的傷,你自己一個人待著也實在是讓人不放心。」
曲冬凌點頭:「叨擾了。」
陸風遙擺手,「沒事,內衛所水牢養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個不多。」
曲冬凌:……現在後悔來得及嗎?
從這裡到大門的一路,不停地有內衛來向陸風遙匯報情況,院落中的侍衛殺手已經被解決,這座府邸的主人也被抓住了。
「分開走,我先送曲公子回內衛所,你們隨後再將人押回去,注意點,別讓人死了。」
「是。」
陸風遙轉頭問曲冬凌:「曲公子這段時間有沒有遇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天衣樓的樓主有沒有親自來『接見』下曲公子?」
曲冬凌被這話逗笑了,這話若是說陰陽怪氣的,那真是冤枉陸風遙了,但對方看熱鬧的心思也是真的,他慢吞吞地回答道:「怪不得你們內衛所附近人跡罕至,內衛里眾位的名聲在京都都到了可止小兒夜啼的程度,你們這對待客人的方式真是毫不客氣啊。」
陸風遙聽完一點兒也不氣,反而暢快地笑了起來:「沒辦法,我們這來的人雖然都是被『請』過來的,但是能稱得上是客人的你還真是頭一個。」
兩人已經走到了大門口,門外有馬車在等候,想必是陸風遙早就猜到曲冬凌狀態估計不好,提前準備的,這人雖然嘴欠了一點,但是心倒是很細。
閒聊歸閒聊,該問的該說的還是要說清楚的,曲冬凌將之前的事情詳細說了一下,對於那個黑袍人的身份,他倒是有些猜測,卻也是不敢亂說的,有些東西內衛自己查到不要緊,他直接這麼說出來,怕是就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