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拿到東西便離開了,他沒有問得到消息之後要去哪裡找曲冬凌,曲冬凌也並沒有說什麼要小心,這些據點多麼危險之類的話語。
任青若是能得到有用的消息,他便一定會去找曲冬凌,無論曲冬凌在哪裡,以他追查仇人追查了十多年的毅力,他都可以找到。
而曲冬凌再多的叮囑,對方也絕不會聽進去一句的,與其浪費口水,倒不如一開始便不說。
曲冬凌看著任青離開的背影,長長嘆了一口氣,仇恨啊……
他的父母兄長都在戰亂中死去,他們都並非壽終正寢,而是死於意外,也許沒有系統,沒有姐姐,他如今和任青也不會有什麼區別。
哪怕有他們的支撐,他依舊是在報仇之後很久才走了出來,被仇恨充斥內心的感覺他自己體會過,便知道,這時候無論對任青說什麼都是無用的,也只有等到對方真正殺死仇人之後,他才能從那一天走出來。
到那之後,他才能真正地作為任青,或者作為一個其他的什麼人,活在世上。
曲冬凌放下茶杯,牽著自己的駱駝沿著來路回到了綠洲,看來又要忙起來了。
在綠洲休息幾天之後,曲冬凌便離開了沙漠,系統無法確定任青的身份,這時候他自己的布置便到了發揮作用的時候,根據對方的話來說,除魔大會絕不是只有一兩人知道的小事,而那些參加那個除魔大會的人,如今應該大部分都在人世。
如此,找他們打聽一下情況或許不是難事,這一方面是為了查明任青的話是否屬實,另一方面也沒準可以通過這些人的消息了解一下當年的哪位魔教左護法。
「魔教當年大部分高層每出現在人前必然帶著面具,江湖中只知道他們在魔教的職位,而不知道其真實姓名,也因此,他們一旦隱藏起來,我們便很難找到那些人,否則當初魔教就不只是被趕出中原了,而是早已經被徹底除去。」
提到這件事還有些可惜,雖然魔教勢力如今龜縮在中原之外,但是還是會偶爾有打著魔教旗號的人作惡,只是還沒有成氣候便已經被剷除罷了。
可跳蚤多了,終究是有些煩人的。
「魔教左護法?那倒是也挺有名氣的,他當年可是做了不少惡事,武功又詭譎怪異,少有人是他的對手,任由他逍遙了那麼多年,不過最後還不是死在了方丈的手下,只是可惜了……」
可惜了那位方丈,昔日也算是德高望重的高僧,怎麼就走了錯路。
這些零零散散的消息被一點點收集,最後匯聚到曲冬凌的手裡,大部分人都已經認為那位魔教左護法已經死了,只是天衣樓信誓旦旦表示對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