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倒是……
她眼中出現了驚恐和痛苦,身體不自覺的顫抖,魏建寧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開口問道:「姑娘怎麼了?」
侍女顫抖著掃視四周,既害怕又悲傷,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最後噗通地跪在地上,對著洪老爺子磕頭,哆哆嗦嗦地說出了讓她如此地發現:「奴婢……奴婢服飾小姐左右,三日前小姐突發奇想,便讓奴婢去花園中摘了些顏色艷麗的鮮花來,說要弄些蔻丹……」
話已經說到這裡,眾人心中都有了些不好的猜測。
那侍女絕望地說話聲還在繼續:「那些蔻丹的顏色,同……同這指甲上的一模一樣。」
正廳內一時寂靜的落針可聞,洪二爺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屍體,又看了看婢女,既驚且怒,隨即大步走上前去,一腳將侍女踢翻在地:「你胡說什麼!我那侄女如今好好地待在自己院中,曇陽道長和輕塵方才才見過,難不成他們看到的是鬼魂嗎!?」
室內一時間極為安靜,只有洪二爺的咆哮聲響起,眾人都覺得的背後似有冷氣划過,這青天白日的……
魏建寧捏了下自己的眉頭,當真是麻煩,這要是皇城內衛的案子,他們早就將那位洪小姐請過來了,可現在這裡是洪家,洪老爺子不發話,他們還什麼都做不了。
曲冬凌面色凝重,現在看來他已經完全知道兇手是誰了。
「這位姑娘的麵皮被人完全割掉,這一方面是為了讓我們無法識得對方身份,另一方面……」他嘆了口氣:「怕是為了改頭換面。」
「易容?!」有人一驚,說出了答案。
曇陽也立即便反應過來,立即問道:「不知洪小姐可曾習過武?」
洪老爺子沉聲說道:「我這孫女體弱,我們呵護她還來不及,怎麼會讓她習武?」
曇陽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可我們見到的洪小姐,卻是習過武的。」
這還有什麼問題,顯然他們見到的是假的,這次也沒有人顧得上男女大防了,眾人朝著「洪嫣然」的住處便走了過去,免得讓人發現不對跑掉。
「洪嫣然」見如此多人出現在自己門外,還有什麼不懂得。
「你究竟是誰?!先害我兄長又害我侄女!我定要你這賊人償命……」
洪二爺盯著面前頂著他侄女面孔的人,怒氣沖沖地咆哮。
「洪嫣然」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目光掃過魏建寧,曲冬凌等一眾江湖人,口中說道:「可惜了。」
隨即便口吐黑血,直接倒下了。
魏建寧一驚,立即撲上去,可終究還是慢一步,人已經斷了呼吸,他朝著眾人搖頭。
兇手終於殺人償命,可眾人卻還是一頭霧水,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對方和洪家什麼仇怨,要在這種日子殺害洪家兩人?
曲冬凌卻是臉色變了又變,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又似乎極為疑惑,他看出來這人是受人指使,要在洪家壽宴當日做出一些事牽制眾人腳步,可卻不太清楚對方如此做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