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何必冒這個風險?
廖錦掃了他一眼,「看來你倒是很有分寸,只關注江湖的消息,從未關注過朝廷。」
曲冬凌作洗耳恭聽狀,看來這其中似乎是有他不清楚的事情。
廖錦冷著臉開口道:「這月十三乃是陛下誕辰,以成都府的郡守大人的性格,他素來是最懂溜須拍馬的,又怎麼會在這時候上報巴州災情,估計是想著拖一拖。」
新朝建立不久,又是陛下誕辰,出了這種事多少是有些不吉利的,這消息一出,別管其他人怎麼想,陛下是不是會覺得彆扭,會不會覺得成都府的郡守這時候上報消息是給他找晦氣?哪怕知道當今不是這種人,但萬一呢?
郡守也沒有真打算不管巴州死活,他只是想拖過這一陣子,只是這麼一拖,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死在巴州了。
「至於程明達……」廖錦說道這裡皺了下眉,她卻不知道那位為何會壓住消息了。
她都不知道,曲冬凌就更不知道了,他當時應該和那位程明達過兩招的,如此他們現在也不會因此而疑惑了。
只是想要借成都府的手解決巴州災情的計劃顯然是要不成了,可若是成都府不管,他們還能去哪裡?
「我們去刺史府。」廖錦眼神堅定,扶著樹幹站起身。
「張刺史剛正不阿,絕不會見他們如此舉動而不管。」
曲冬凌對於成都府的官員還真不如廖錦了解得多,此時也只能順著對方的意思來。
廖錦卻有些疑惑,因為據她所聽聞到的關於曲冬凌的傳言中,對方可不是個會亦步亦趨跟在人背後行事的跟屁蟲。
且她與曲冬凌並不熟悉,這人就不怕她跟成都府的人是一夥的,這是他們合謀演的一場戲?
「你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曲冬凌笑了下:「不,在下其實挺急的,只是著急也並無用處。」
只是他能做的安排已經做了,如今不跟著廖錦還真沒什麼頭緒,他昨夜進入成都府之後,除了在各處打探情況,還聯繫了自己在成都府留下的人。
他在這邊的勢力純粹是經商的商鋪,並沒有什麼武林中人,可這些商鋪,騰出一兩個人手,放出一兩隻信鴿為他傳訊還是能做到的。
為了防止信鴿會被人攔在,他還特意叮囑讓人一早便出城去,給身在附近的商鋪傳信,讓他們從各處放飛信鴿,而,從成都府到京都有三千多里,信鴿很難直接到達,多要在中途更換,也因此,這些信鴿的目的地多有不同,它們會在不同的地方被再次放飛,知道消息傳到京都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