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鶴冷嗤一笑,直接甩出兩字,「沒錢。」
風塵相:「……」
「你們雲棲宮財力雄厚……」
「窮。」
薛鶴打斷了他的話,作勢就要把人往地上丟,嚇得風塵相連忙摟緊男人脖子。
他輕嘆口氣,一隻手在自己腰間摸索半日方拿出一文錢。
果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當時情況緊急,也沒來得及帶點銀子。
「扒了東牆補西牆,到頭來還是一貧如洗。」
他將一文錢遞給攤主。
「來一個就好。」
攤販見二人相貌不凡,卻落得如此悽慘,好生可憐,於心不忍又多送了兩個饅頭。
風塵相過激不盡,連連謝過。
二人找了個能落腳的地方。
風塵相遞給他一個饅頭,薛鶴靜靜盯著這饅頭,隨手接過放進嘴裡咬了一口,饅頭帶有一絲甜味,細嚼慢咽反留一絲回甜。
風塵相愁啊,要是弄不到馬匹,照這速度,兩人估計怕是趕不上武林大會了。
「阿鶴……」
「你覺得這種地方能有馬匹?」
一路走來,這地有多荒自不必多說,鳥來拉屎估計都嫌浪費資源,別說馬匹,就剛才那買饅頭的,在這地方說不定都算是富農。
風塵相猛地嘆了口氣,望著手裡的饅頭,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
冀州武林大會,聚集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武林人士。城外車馬粼粼,城內人聲鼎沸,店肆林立,酒樓里頗具穿透力的猜拳聲和談笑聲,熱鬧非凡。
兩人隨便挑了處酒樓歇腳。
酒樓女子生得一雙狐狸眼,笑起時媚眼如絲,眸波流轉。
單螺髻用點翠嵌珠鈿花點綴,赭色軟煙羅直領對襟,外罩一層薄如蟬翼的細紗,妖嬈扭著纖細腰身。身段妖嬈勾人,妖魅十足,彈得一手好琴。
薛鶴邁進酒樓的腳不易察覺地停滯半拍,被心細如髮的人一分不差捕捉眼底。
風塵相唇邊浮起一抹弧度,眸光微動,目光掃過琴聲傳來的方向,面上掛著漫不經心的懶散笑意。
「這老闆娘生得漂亮,和這酒樓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薛鶴從他話里聽出幾分打趣,馬上黑下臉,行走的步伐肉眼可見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