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就有過猜測,特意讓折木跟蹤那老狐狸,在這洞內留了標記。這地方的暗道錯綜複雜,蜿蜒盤曲,好進不好出,若是讓人發現,想要逃出去很容易會迷路。
兩人跟著暗號順利到目的地。
南燭草果然在玄關洞,地上堆滿了黃金白銀,還藏了不少財寶和價錢連城的書畫,那老狐狸可真是夠費心的。他餘光掃過角落裡那把封了鞘的劍,瞧著總是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可一時間又想不起。
折木正欲上前取南燭草,被他出聲喊住。
「那老狐狸陰險歹毒,還是小心為好。」
折木點頭會意,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接連幾聲「哐當」的撞擊聲後。黑暗裡暗箭齊發,密密麻麻箭矢從牆壁里射出。他點足一個空翻,打掉撲面而來的暗器。
風塵相扯動唇角微微一笑,突然警惕地皺了皺眉。
有人來了。
那人被黑夜完全隱沒身形,黑暗中瞧不清那張臉,只見他緩緩向南燭草的反向走去,腳步猛然頓住,轉身出手凌厲狠絕的朝這把拍出一掌。
黑暗裡的男人反手從袖中射出一根毒針,動作之快,薛鶴反應敏捷,雖然側身躲閃卻還是難免刺破肩膀皮肉。
等他再朝那方向看去,哪還有人的影子。
而剛才的南燭草竟也沒了蹤影。
——
霧氣氤氳的房間裡,浴桶里的男人慵懶地闔上眼,鎖骨和露出的胸膛上沾染了滾動露珠,如瀑黑髮順著桶沿傾瀉而下,小撮濕漉漉的墨發濕濡地貼在肩頭。
水珠順著他胸膛緩緩滑進浴桶中,若隱若現的腰線,順著完美優越的肌理線條延伸向下,被升起的朦朧水霧掩去。
薛鶴一把撩起珠簾,臉上怒氣隱現,雙目赤紅,踩著銀靴疾步上前,眼底冷意好似嗜血的野獸般瘋狂,不由分說就掐住他的脖子將其後背抵在浴桶邊沿。
薛鶴俯身靠近他跟前,兩人挨得很近,鼻尖幾乎快要面對面的碰到一起。
「你一直在這裡?」
風塵相假裝不明白他的意思,「阿鶴這話我怎麼有點聽不懂。」
「風塵相,你若是敢騙我,本宮絕不手下留情。」他手上力度不由跟著加重,布滿血絲的雙眼宛如鬼魅般猩紅,身體血液沸騰不止。
「你……」風塵相額頭青筋明顯暴起,因為缺氧,面部逐漸變得腫脹青紫,他極力攀上男人手腕,滿眼擔心地問,「你受傷了?」
薛鶴面目猙獰地咬緊牙,猛然鬆手,腳步左右踉蹌兩步,身體一個不穩差點載進浴桶。剛才那暗器上淬了毒,他貿然使用內力強行逼出,不想身體裡的蠱竟然又提前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