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靜止不動,周圍空氣凝固。
「你寧肯讓她幫忙,也不願意跟我說。」
薛鶴冷冰冰的開口。
風塵相百口莫辯,「我只是突然想起來,這一點小事,又何必麻煩你。」
男人袖裡的手不由攥緊,雙唇抿成直線,目光如炬地注視著他的臉。風塵相望向他手裡的藥膏,瞬間反應過來,這男人剛才說的有事原來是指這個,面頰不禁有些發熱。
「我幫你上藥。」薛鶴的語氣完全算得上是命令。
風塵相彆扭婉拒,「為難阿鶴還能對我這麼上心,上藥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行。」
「你方便?」薛鶴語氣帶有幾分調侃,「你渾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你現在倒覺得彆扭了。」
風塵相啞言。
雖然但是……事實的確如此。
兩人雖不是老夫老妻,可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己矯情個什麼勁。
薛鶴不等他反應,俯身一把握住他腳腕,將人往自己方向拉攏。風塵相身體實在是太敏感,昨晚各種踉踉蹌蹌,身體的反應此刻仿佛被無限放大,他下意識併攏腿。
薛鶴臉色微微一變,「你這樣我怎麼上藥。」
「我自己來就好。」風塵相嘴角笑容崩裂,事實證明還是不行,完全清醒的情況下,他臉皮還是太薄了些。
薛鶴頓了約莫半晌,斂眸低低一笑,驀地彎腰靠近他眼前,舔唇戲笑道:「要不我們再把昨晚的事重複一遍,順便把這藥也塗上」
「……」
風塵相咬牙,一把拉過繡了白玉蘭如意的雲紋被捂住自己漲紅的臉。
薛鶴直勾勾地注視著他一舉一動,唇角鬆動,眼眸深處也逐漸變得柔軟。
他緩緩掀起那礙事的床被,風塵相用力攥了攥手中的被子,被下傳來一道沉悶不清,急促的喘息聲。
薛鶴手上動作頓了頓,反手將藥膏推得更深了些,直到那人忍不住叫饒命,他才堪堪停手,一本正經的上完藥,起身將他捂住臉的手拿下來。
風塵相反抗未果,被他連被帶人裹緊摟進懷裡,聲音異常溫柔:「喝了藥粥再休息會兒,明日趕路,可別累壞身體。」
風塵相抿了抿唇,抬頭幽幽不友好的睨了他眼,「道理你都明白,那你昨晚還一個勁折騰我。」
薛鶴冷著臉不說話,下一秒被人扯著臉強行做出一個笑的表情。
「笑一個我看看,苦著臉像誰欠你一樣,醜死了。」
薛鶴任他為所欲為,眸光深邃暗沉卻不乏滿是溫柔,一臉認真地喊出他名字。
風塵相抬頭看著他眼睛,神情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