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日上三竿了,你家公子什麼情況?」
「公子身體不適,今日不宜見人。」折木面無表情的靠在圓柱上,眼神中透露著冷靜與淡漠。
身體不適?
「不宜見人?」薛逢靜靜盯著隔了一扇門的方向,略有所思挑了挑眉,扭頭看向另一邊同樣緊閉的門。
難不成昨晚鬧騰太晚,沒睡好?
他上前兩步一把推開門,裡面空空如也,哪還有什麼人。
「薛心機竟然沒在。」他嘴裡咕噥了句,驀地抬頭看向另一扇門,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上前就要破門而入。
他今天非得讓這兩人好看。
被他薛逢捉姦在床,以後還不得任憑自己使喚,到時候他非得拉上薛鶴那狗東西,大戰三百來回。
折木還沒來得及出手阻攔,就見門從裡面打開了。風塵相抬頭,正見門口那隻提起欲要踢出的腳凌空一滯,兩人撞上眼,薛逢一臉尷尬地撓了撓頭。
折木見狀收回手,薛逢面不改色收回腳。
「風二公子醒啦。」他訕訕笑著扭過頭,太丟人,實在沒臉去看風塵相的表情。
「這是怎麼了,大清早全在這守著。」
折木覷了薛逢一眼,那人心虛,胡謅亂扯,面不改色地說道:「哦那個我本來是準備找薛鶴比劃比劃來著,不過他房間沒人。」
風塵相聞言眸色微變,很快回過神,淺淺笑著,垂了垂眸,「薛宮主是個大忙人,許是有什麼事先走一步也說不準。」
「不對啊。」薛逢擰了擰眉,總覺得有哪不對,環抱著手,上前繞著他轉了兩圈,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狐疑問道:「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你該不會和薛鶴吵架了吧。」
風塵相肉眼可見的表情一凝,轉而笑問,「薛小公子何出此言。」
薛逢翻了他眼,「因為你心情不好時都稱他薛宮主。」
「有嗎?」風塵相愣了下,這個問題,他自己都沒留意過,不過是個稱呼而已,順口而出,經不起推敲。
「果然吵架了。」
薛逢冷「切」一聲,「真是的,這人怎麼這么小氣,每次一吵架就跑路,害小爺大仇未報,白挨那麼多苦。」
風塵相輕輕咳嗽了兩聲,眼神漫無目的的看向旁邊,沒有說話。
薛鶴沒在,卻不影響他繼續纏著面前的人。
蕭雲棧剛到院門口,就聽某人一個勁喋喋不休的倒苦水,他靜靜站在院外沒有動靜。
「要不是那狗東西出賣我,那姓蕭的怎麼會追上來,小爺真是眼拙,看人不准,枉費我這麼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