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耳畔一熱,眼神緊了緊,繞過眼前的劍抱著他頭也不回的往回走,折木剛回過神,站在原地盯著男人背影微微顰眉。
幾人隨便找了家客棧先將就一晚,卻不想正和之前被丟在半路的薛逢撞到一起。
折木面無表情地扭過頭,風塵相看著遠處逐漸靠近的那張臉,默默抬手遮住自己的臉,乞求老天開眼,千萬別看見他。
薛鶴擰眉,一臉疑惑不解。
「臥槽薛……薛心機!」薛逢突然轉向這邊大驚出聲,宛如脫韁的野馬發了瘋的往這邊跑。
風塵相身體不由往男人懷裡鑽了些,把臉埋得更深了。薛鶴定腳站在原地,長身鶴立,凝眸望著停在自己面前氣喘吁吁的人。
薛逢粗喘了兩口氣,一隻手扶著腰,騰出手指著他鼻子怒氣沖沖的罵道:「你們這些沒心沒肺的狗東西,一個個把小爺丟半路就跑路,好在老天有眼,居然又讓小爺逮住你了。」
他氣憤不平就是一通發泄。
「還有那風老二,一張床果真睡不出兩種人,你夫妻倆都拿我當猴耍是吧。
「枉費我這一番苦心,竟遭人半路像拋屍一樣的就擱下不管不顧,真是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狗,你們就沒一個好東西。」
薛鶴:「……」
折木:「……」
風塵相:「……」當時情況緊急,他確實沒想到這層。
薛逢一肚子苦水,火氣太重沒處發,現在好不容易揪著個人,怎肯輕易放過。
他說話不帶喘氣的,眼尖瞟著薛鶴懷裡護著的男人,「不是我說,你這又是什麼情況?」
薛鶴莫名出現在這地方,懷裡還抱著一個虛弱不堪的男人。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裡帶著深究,眸光突然閃過一絲精光,心裡暗自揣測,難不成兩人鬧掰了,這是薛心機的新歡。
他突然奸詐一笑,不管是與不是,現在這人可是被自己捉姦捉雙,若是讓風老二知道這事,一想到某人那吃了屎的表情,他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讓那姓風的知道這個驚喜了。
「我說姓薛的,你這有了新歡怎麼也不跟我說說。」他說著就要上手一睹美人尊容,卻不料挨了薛鶴一記冷眼。
薛鶴冷冷出聲,不耐煩的警告他:「別浪費我時間,哪裡涼快滾哪去。」
薛逢臉色一僵,斂眸微沉,唇角勾起惡劣笑容,毫無防備地朝他懷裡的人動手撲去。
「我只不過是好奇,薛宮主何至於如此小氣。」他出手狠而快,薛鶴懷裡有人,行動起來自然不便。
他抬手輕鬆化解薛逢攻勢,兩人過了幾十來回,他避而不戰,薛逢那廝反倒越挫越勇。
風塵相顛得臉色蒼白,伸手輕輕扯了扯薛鶴衣袖,「別和他打了,像這樣打下去他只會越來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