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並不需要多餘的解釋。
等他徹底喊啞了嗓子,求著說不要時,某人壓根就油鹽不進,最後自己在男人一聲聲的哄騙中,不知不覺睡著過去。
第二日陽光不錯,他剛睡醒,便聽門外傳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緊接著有人推門而入。
薛鶴見他醒了,上前兩步為他穿戴衣服。
風塵相還沒完全醒過神,眼裡帶有幾分茫然,靜靜注視著眼神的畫面,薛鶴抬頭正瞧見他這半睡半醒的模樣,難得見他這傻傻分不清楚的樣子,心情莫名的愉悅。
「我給你叫了吃的,等用過早膳我們便動身啟程。」他給風塵相系上最後一根衣帶,緩緩收回手。
風塵相點了點頭,隨口一問,「折可回來了?」
薛鶴剎那間冷意翩飛,微眯了眯雙眼,語氣中隱有冷意,不悅道:「剛睡醒就提別的男人,你也不怕我生氣?」
風塵相抬眼瞅著他那一臉怨婦的模樣,顧盼輕笑道:「阿鶴昨晚欺人太甚,我都還沒生氣,你怎麼就生氣了。」
這根本就是兩碼事,薛鶴知道他是故意想堵自己嘴,也沒打斷繼續抓著這事說,省得鬧了笑話,攪得似乎自己像個只會吃醋的怨種。
「他在外面,吃過早膳再見不遲。」他悶悶道。
風塵相見他說完還不高興,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象徵性的算是安慰過。下床簡單漱過口,等收拾妥當,喝了半碗濃稠的粥,旁邊男人比他動作還要快一步,抬手輕輕替他擦了擦嘴。
風塵相粲然一笑,出去時折木早已候在了院裡。
見他出現,折木快速兩步並一步,上前將白布包裹的東西遞給他。
風塵相伸手掀開淡淡看了一眼,緩緩收回手,卻突然發現少了一人,「這大早的怎麼不見薛小公子?」
折木說,「薛逢剛才來過,不過見公子還沒醒就沒打擾,只讓屬下代為轉告一聲,看他急匆匆的,想必是長青那邊出了什麼事。」
風塵相沉吟片刻,道:「那就不用管他了,我們先走吧,對了,最近怎麼沒收到三七的消息?」
折木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聽說自從雲公子收他為徒後,便整日在長安殿忙進忙出,許是沒時間吧。」
風塵相望向他板著的臉,還真是個面癱。
他和煦笑道:「清塵自有他的打算,小七也總得學會長大,我知道這些年你待他如親兄弟,把他保護得很好。」
「可他若是沒有實力,就像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而毫無還手之力。」風塵相幽深的眸底湧上點點笑意,鏗鏘道:「只有變強,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折木深諳的眼眸暗淡了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