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逢最近正苦於沒人能陪自己解悶,整日鬱鬱寡歡。
蕭雲棧剛坐上掌門之位,底下一堆坐不住的就迫不及待露出馬腳,男人要一邊忙著處理身後繁忙雜務,還要對付那些陰險惡毒的老狐狸,壓根沒功夫搭理他。
他倒自得清閒,每日逢人便要比劃一番,誰若拒絕,便難逃被追著繞圈,最後累得像狗一樣癱倒在地,跪哭求放過。
時間久了,眾人怨氣衝天,紛紛到新任掌門那裡告他一狀。
蕭雲棧被鬧煩了,也就嘴上說他兩句。
薛逢左耳進右耳出,剛受訓,離開麒麟堂就徹底放飛自我,該玩玩,該鬧鬧。那些被他整日追著打得鼻青臉腫的,憋一肚子氣,又不敢公然抱怨,一根金鞭攪得長青天翻地覆。
「蕭雲棧那狗東西又跑去哪去了?」他人還沒踏上最後一步台階,金鞭就先出去,一道凌厲劃破空氣的勢氣直直劈向一旁的石柱,石柱瞬間炸裂,亂石四射。
守在門外的弟子一見是這活祖宗,絲毫不敢怠慢迎上去,「幻月宮那邊剛來人,說是從左掌門出事後,小師妹便傷心欲絕,不吃不喝,掌門不放心,處理完手上的的事便過去了。」
薛逢翻了個白眼,無語的「哦」了聲。
「他回來你就跟他說,這破地方太小,空氣也不新鮮,悶得慌,我出去溜達溜達。」他說完轉身走了兩步,驀地停住腳,扭頭一臉壞笑地看著他。
那守門弟子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緊張得支支吾吾開口說,「薛……薛公子,掌門有令在先,不許你私自下山的。」
薛逢步步朝他逼近,誘騙道:「那要不你跟著我一起走,這樣就不算私自了吧!」
守門弟子直冒冷汗,「這……怕是不妥吧。」
「你怕什麼?他蕭雲棧難道還能吃人不成。」
見人不為所動,他狐狸般的眸里閃過一抹狡黠。
「我跟你說個秘密……」薛逢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人靠近些,那人踟躕不定,為難不已,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薛逢人畜無害地靠近他,半掩的眸閃過一抹惡劣,勾唇痞壞一笑,一掌將人劈暈過去。
「你還真是個天真的小寶寶。」
他將人拖到暗處,換上男人衣服,整理衣裳確保萬無一失,看著角落裡五花大綁的弟子輕輕一笑,拍了拍他的臉,「好好睡一覺吧,我自己先走了,不用送。」
蕭雲棧剛出幻月宮,就見眾人火急火燎地跑來,說薛逢將人打暈已經偷偷下山。
他寒眸驟冷,恨不得立刻把人抓回好好修理一頓。
「要不弟子帶幾個人下山去把薛公子尋回來?」守門弟子顫顫巍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