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神了!!」
「這位公子長得未免驚為天人了吧。」
風塵相眉梢微揚,丰神俊朗的容顏,天人之姿,旁邊看的無論男女都耐不住紅了臉,眼中掩飾不住的欽佩,明眸美好,讓人難以自持。
薛鶴轉眸掠過他風輕雲淡、神采奕奕的臉,眼底悠然露出一抹喜色。
「這最後一道,仙樂,打一成語。」
人群里統一和諧地倒抽一口冷氣。
「這就兩個字,怎麼可能猜得出來。」
「前兩個不過瞎貓碰上死耗子,我賭這個他肯定猜不出來。」
四周風聲嘈雜,那攤主怕他為難,也站出來為他解圍,「公子可以選擇棄答,我手裡這盞燈籠也是你的。」
風塵相笑而不答,抬頭看向身邊當的人,眸光有神道:「阿鶴看看,這裡面可有你喜歡的?」
薛鶴眸底微微顫動,目光還是不自覺地淺淺掃了眼。
風塵相微偏過頭,側顏笑容分外明朗,眼睫微微顫抖,神秘、溫柔的雙眸滿含寵溺,撩人笑道:「阿鶴眼光果然與眾不同,天然一曲非凡響,我的答案是不同凡響。」
攤主將如意龍鳳燈轉遞給兩人。
燈上繪有龍鳳呈祥的圖案,一側精巧寫了兩行小字。
眾人散去後,他看著手裡的燈籠,「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風塵相笑著道:「這不是正說的我和阿鶴。」
薛鶴提著如意燈籠,屈膝以便更好看清他臉。
風塵相望著突然靠近的人,呼吸一凝。
「阿鶴……」
薛鶴俯身靠近,趁人出神之際,在他額間輕輕吻了一下。
風塵相眼神清明不少,低頭看向被人牽住的人,薛鶴往他手裡放了一把短刀,純銅精雕外鞘,鞘材極為常見的古法鎏金銀,刃身是純手工打造,經過打坯、熱煅幾十道極為複雜的工序才製作而成。
「我這雙手殺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也許這些人裡面也有好人,我生來便與骯髒為伍。但這刀很乾淨,若是有朝一日,我傷害了你,你就用它殺了我。」薛鶴緊緊握住他手,神情凝重道:「我不想讓你的手,染上別人血跡。」
風塵相愣愣看著他,「阿鶴你……」
「我的命和你相比,不抵你在我心裡分毫。」他誠懇地說道。
薛鶴伸手輕輕摸了摸男他的臉,「刀就當是你我信物收下了,不過這種話,以後可不許再說了。」
河燈隨著水流而下,點亮了江河湖海,燈籠升入暗夜星海,漫天明燈,夜影如痴如夢,焚香的煙氣迴環盤旋,曲折圍繞,茶樓酒肆燈火輝煌,如夜似晝。
薛逢還真老老實實回了長青,意料中的逃跑居然也沒發生,蕭雲棧不免疑心,可就算他真不懷好意,也無所謂,只要願意跟著回去就好。
薛逢回去苦苦掙扎了幾日,平日裡連那人都見不到,屁股實在靜不下來,攪得派內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