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著定是自己又說錯了話,亦或是最近將某人餓太久,難免讓人心生怨氣。
「……」
「那我們回去,我說點你愛聽的。」風塵相扭頭對他意味不明地說道。
薛鶴垂眸對上他漂亮的明眸,深邃地眸沉沉鎖在他的身上。
近來天氣愈發冷了,房間裡的火盆燃得正旺。
風塵相剛解下披風,旁邊男人順手接過掛起,俯身將他抱起回到內室,一套動作絲滑如流水,他表情有一瞬仿佛失去控制,緩過神抬手環上他的脖子。
薛鶴輕輕將他放在床上,風塵相心裡都做好了準備,無非就是顛鸞倒鳳,床笫之歡。細細想來,這幾日兩人都沒機會做過那檔子事,因為擔心他的身體,薛鶴竟一直不曾動過這方面的心思。
他心癢難耐,隱隱有些期待。
薛鶴拉過暖被替他蓋上,起身叮囑道:「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
風塵相連忙伸手卻落了個空,「阿鶴……」
還不等他說罷,薛鶴轉身已然沒了身影。
他愣了下,無奈收回視線低頭笑兩聲。
薛鶴很快去而復返,男人在外抖了抖衣服上的冷氣,才繞過屏風走進來,風塵相正倚著塌發呆,見人來眼神頓時清醒不少。
「剛才怎麼走那麼急?」風塵相抬頭看著靠近的人。
薛鶴只說了句有事,不過瞧這麼快的速度,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嘴上不說,可耐不住心裡暗暗思襯,既然也不是要緊事,那剛才又何必走那麼急,害他擔心。
不過抬見薛鶴臉上仿佛寫了一副無事的模樣,他若再多問一嘴,倒顯得有些多事,便也沒好再問。
「阿鶴今日便讓我主動一次好不好。」風塵相捏著他下巴向上抬起,在他眼皮上輕吻了一下。
這種淫詞穢語,從他口中竟說得如此直白,薛鶴雙手撫著他腰,輕笑了聲,風塵相越想越覺臉上發熱,順著薛鶴目光落至自己身上,才發現那原本輕薄的素白羅衣已褪到腰間,露出大片光裸肌膚。
好在房間火盆夠勁,不然依兩人這肆無忌憚的玩法,後果不堪設想。
他身上新添紅痕濃艷,不忍直視,自己也只是看了眼便緩緩閉上眼,下意識想攏緊衣襟。
薛鶴起身下床不知在捯飭什麼,隨即神秘地從袖裡拿出一個手感細膩的黑木匣。
風塵相看著這玩意,心裡隱隱有種不好預感,事實證明,當你有某種不好的預感時,絕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