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岩搓著手,心想,之後可能不好出洞門了,用水得燒雪水,好在這個世界沒什麼環境污染,雪水燒開沉澱,擦洗做飯也夠用了。
就是……肉吃完了,之後一個月不能天天土豆吧?
他還好,阿銀需要補身體。卓岩:哇哇大哭他真是好哥哥醬。
冰層口等了許久,卓岩凍得身體有點發僵麻木,趕緊站起來活動,搓搓手腕關節,他看了眼冰層洞口,還是什麼都沒有,於是死心了,拎著空桶往回走。
……回去一路想阿銀,再看看空桶,卓岩不死心又回頭看了眼經常打水的河面方向,倔勁兒上來,就跟以前刮刮樂一樣。
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要是還沒有就剁手(bushi)。
總之,卓岩又去了河邊,這次的河面比較寬,離家也近,他望著河面冰層喃喃自語:「魚啊魚,我們孤弟寡哥不容易,今年我吃你們,等來年開春了,我給你們餵點蚯蚓小蟲子什麼的,我保證。」
此處的冰面很厚,又寬又厚,卓岩有了剛才的經驗,想了下,將身上大皮子丟在岸邊,大著膽子上了河中間,開始小心翼翼蹲下,一下下的用木棍鑿冰面。
等聽到咔咔裂開聲,卓岩輕輕,慢慢的退後了幾步,穩住身形,發現冰口沒有蔓延,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蹲下身,用手扒拉開洞口。
雪又下起來了。
卓岩身上就是坎肩和皮裙,他怕不小心落水,大皮子會礙事泡了冷水更沉了,也怕被沖走,家裡沒禦寒的,於是現在硬扛著風雪在等。
好在——
「魚!」
等了數十秒又像是幾分鐘,卓岩凍得分不清,只是看到成群的魚爭先恐後冒頭出洞口那一瞬間,心口一股熱火氣褪去了剛才的寒冷,手腳幾乎是本能開始抓魚。
魚超多的。
卓岩抓了滿滿一桶,倒進河邊藤簍里,又裝滿了一桶,此時魚少了,等很久也不見露頭,現在天氣很冷,卓岩凍的有些麻木僵硬,不再蹲了,上岸,裹著皮子在身上,熱火朝天的回家。
此刻天又黑了起來,冬日裡一天出太陽的時候幾乎沒有,一天到晚都是灰濛濛的天,雪地泛著冷光,這樣的天氣其實很容易鬱郁,但卓岩沒有。
洞裡有阿銀。
現在滿載而歸,熱火朝天,卓岩背著藤簍,拎著桶到洞口時,阿銀在嗚嗚叫。
「是我,我回來了。」卓岩雙手拎著木桶,回來路上積雪太厚又是上坡,回家氣喘吁吁的只能雙手,終於到家了。
卓岩先把木桶、背簍放在廚房邊上,在門口抖掉了身上積雪,關上門。
阿銀還在石床上,身體虛弱,走不了。卓岩幹活的時候一邊跟阿銀說:「我沒事,還帶回來了好多魚,我記得還剩一根白角牛骨,用這個熬湯,我們吃魚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