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受傷,沒有死亡。」
「大山帶了一些土龍草給大家,我也拿了些。」
卓岩已經燒了一盆熱水,看著阿銀胳膊的抓痕,傷口早凝固了,但皮肉外翻很是可怕,「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好。」阿銀乖乖點頭伸胳膊,又說:「其實不疼。」
卓岩看過去,皮肉都外翻,那些紅眼豹子下了死手的。
「一點點痛。」阿銀聲音有些軟跟哥哥撒嬌,哥哥太擔心他了,手都有些抖,他握住哥哥的手。
「我會輕點。」卓岩冷靜下來,慢慢的擦拭傷口,時時注意著阿銀神色,「一會處理好傷口,你和孩子先去石床上睡,這個洞門,我用木板先補一下……」
「好。」
阿銀看了眼哥哥,哥哥很擔心他的,「哥哥,我跟你一起補吧,我這個胳膊沒有受傷,我可以用這隻手。」
「……」
卓岩被阿銀逗樂了,「你給我遞木板吧。」
「爸爸我也可以遞!」
「我也可以!」
「嗷嗚!」
冷冽還殘留著血腥味的洞又回到了之前的幾分熱鬧。
一家人將破掉的木門,用木板封住,又掛了皮子。洞裡氣溫還是很冷,卓岩多燒了些木炭,讓孩子們都去石床上睡,一家人擠一擠,阿銀則是變成獸形,將哥哥和幼崽們全都圈住。
之後的日子,一家人都是擠在一處睡得。
卓岩事後關心幼崽們心裡健康,幼崽三人說那會嚇傻了、愣住了,有一點點害怕,但是也不是很多——愛面子的卓樂。緊跟著就是十萬個為什麼。
為什麼獸潮長得好像我們族的獸形啊。
為什麼要來殺我們。
爸爸他們年年雪季都來嗎。
卓岩就把天神故事說了一遍,「……不是每年都來的。」
「哥哥今年的獸潮數量沒上次多。」阿銀說。
卓岩:「太冷了,它們是不是活不下去了,要來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一拍兩散。」
「爸爸森莫?」
「就是外面天氣太惡劣了,它們活不下去,要來殺了我們,撞壞我們的門,讓我們也活不下去。」
「真是可惡!」
「確實。」卓岩點點頭。
今年暴風雪持續了四十天。木門破了後,再怎麼補,洞裡溫度都不太行,獸潮後洞裡日子更難熬了,起初卓岩害怕三隻嫌無聊,但沒想到這次獸潮讓幼崽們長大了不少。
反正『能吃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