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們都有些麻木,沒什麼表情。
戈海說:「隊長說我乾的不好,罰我再干一些時間。」他沒有說年底宮殿蓋好了就可以搬進藍海城。
因為……他已經不信了。
新人一聽,愣了下,珊瑚龜幹活乾的很好的,都是一些雕刻圖案花紋,珊瑚龜幹了好久,這還沒好嗎?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其他人麻木的神色絲毫未變,像是知道這樣結果一樣。
夜晚時,大家聽著海浪拍打在礁石的聲音,窩在木棚角落,在這裡已經好多個日夜了,不知道誰先起的頭:「你們說那天晚上,那個鮫人說的是真的嗎?」
本來以為沒人回應的。
「百獸村嗎?」
「已經蓋好的房子。」
「他好像是個雄性鮫人。」
「不,他的聲音像是雌性,又像是雄性,我沒注意看到。」
「到底去哪裡了?」
這個問題,每個人驚訝的發現,那晚鮫人說的百獸村地址,他們竟然牢牢地清晰的記下來了。
第二天時,出了個事情,藍海城上有奴隸逃跑了,不過只跑了幾個,剩下的被抓回來,跪在沙灘上暴曬,甲兵手持帶著尖刺的鞭子狠狠地抽打一排獸人奴隸。
「讓你們跑!」
「說,他們去哪裡了!」
沒有人回答,抽的那些獸人皮開肉綻,被海水侵蝕過傷口泛白,有的已經腐爛了,直到有一個人受不了,開口說:百獸村。
珊瑚龜看向了那些奴隸獸人。
最關鍵是,原本行刑的甲兵停下了手裡鞭子,看向了隊長,隊長蹙著眉,最後揮揮手,讓把這些獸人丟進海水裡泡著,要是晚上沒死再拎到奴隸島。
死了就死了。
這一天,海藍人幹活時都有些心不在焉,他們反覆想著那個獸人說的話,原來是真的有百獸村嗎?而且那個隊長好像知道這個地方,那個神色,聽到了百獸村都愣住了。
平時幹活的海族人捨不得花珍珠的,除了必要的食物以外,有的更是結束完工作,還想辦法在附近海域捕獵一些小魚,就這樣扣扣巴巴省著攢下珍珠。
以前的戈海也是,而今天工作結束後,戈海給了巡邏甲兵一顆珍珠,太久沒說話了,他聲音顯得很生澀乾乾巴巴的,「我太累了,我想買一些食物,還有藥粉,今天手腕被劃傷了,明天還要幹活。」
甲兵眼裡只看到珍珠,才不管這個海族人什麼傷口。
「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