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需要,孤獨園便是一大筆開銷,家中也不支持我做此事,若不行商,我的份例也養活不起。」
曹澤語笑了笑:「景國來姜國的商行雖多,但即便我從未去過景國,也是知曉柏氏商行在景國最為遍布,我缺很多銀子,除開扣的稅與分成,只能在景國多賺一些我才能得到想要的。」
這話是真話。
裴懷川卻並不應答。
曹澤語如何缺錢與他無關。
頂破天是回大景之後與柏氏的人將此事說一聲。
許是要在幾個月後了。
且……
「你若心急著只想找柏氏人,姜國在景國瓊州也有官員,為何不託他們幫你找尋?」
「不成,朝中黨派紛爭……出使的官員里沒有我的人。」
曹澤語道:「柏公子,分成都好說的。」
「……」裴懷川並未言語。
林落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此事他只是起到了引薦的作用,再多的,他也插不上嘴。
室中一時間有些靜默。
少頃,一道聲音打破了沉寂。
「主子,不好了,方才景國太尉領著人闖去了市舶司,說是要看近兩年所有來往商船上的公憑,要找人。」
是門外曹澤語的侍從慌慌張張闖了進來。
「這、這景國人怎麼能看這個,可我們攔不住,主子……」
「裴太尉為何要這麼做?」
曹澤語聞言蹙眉,卻是不慌:「而且你這麼慌亂作甚,那裴太尉來時便被聖上封了外使卿,也算是我朝命官,市舶司又不是我領管的地方,出事兒了也與我無干,張郡丞知曉此事嗎?你去讓人通知一下他吧。」
「已經著人去稟告張大人了。」侍從抹了抹額角的汗,卻沒退下。
「主子,此事是因裴太尉今夜來府上說是要尋您商談您上回說的奶茶方子一事,因您不在,我們便讓裴太尉先行在府中等候,卻不料裴太尉恰好碰上了琳琅,琳琅行禮之時讓裴太尉看到了手中托盤上的信紙,然後不知為何裴太尉拿著那信紙就……」
「就怎麼?」
「就臉色沉下來,然後帶著人去了市舶司。」
看到了一張信紙就莫名其妙做出如此行徑?
曹澤語略略思索了一下,記起了琳琅手中拿的信紙應當就是林落給自己的那張。
「真是奇怪……寧公子,柏公子,你們怎麼了?」話間,曹澤語本是轉眼去看林落,想詢問此事他可知曉是為何。
沒成想只是一轉眼,便見林落與裴懷川二人皆是皺緊了眉。
「你說的景國太尉、裴太尉,可是裴雲之?」裴懷川沒回答,只反問。
「嗯。」曹澤語點點頭:「你們認識他?」
「他為什麼會來這裡?」林落又開了口,卻也是沒回答。
曹澤語倒也不生氣,只道:「哦,去歲景國天子便傳信來姜國,說是聽聞我國分科取士一法對那些個世族門閥能打壓些,便想派人前來學習,兩國之間通商已有數年,中間又隔著海,暫也起不了什麼衝突,聖上便應允了,於是今年開春景國的太尉便作為使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