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缺:「不認識。」
那句「余總」一出來,劉恩新腦子都轟鳴了一聲,他意識到,自己好像搞錯了什麼,但他不願相信。再加上餘缺那句「不認識」火上澆油,他腦子一熱:「餘缺!裝你媽的逼啊!和旁邊那婊子合起伙騙我是不是?你倆婊子配狗……」
手裡拿著顆棒棒糖的羅摩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在餘缺眼神森寒的瞬間,抬腳狠狠踩向了這人的手背,又在殺豬般的嚎叫聲中,使勁地碾了碾,語調慵懶又冰冷:「再罵幾句試試?」
「啊啊啊啊我操你媽啊——」他忍著劇痛想把手掙脫出來,但背後又傳來鑽心的疼,大力襲來,他不受控的面朝下撲在了地上,所有辱罵都成了痛嚎。許燼單腳踩在他的背上,手裡還拎著瓶冰水,聲音帶著淡淡的煩躁:「吵死了。」
太疼了,無論是手還是背,都鑽心的疼,劉恩新臉上全是鼻涕和眼淚:「我要報警!啊——我要報警!!」
餘缺表情淡漠:「一點醫藥費而已,我還出得起。」也就是在藍星,還有警察和律法給他兜底,換成修真界,他早就死了千百回。
旁邊的蘇霧雖然沒搞清楚前因後果,但看了眼天花板上的監控,也理直氣壯地哼了一聲:「誰怕你啊,監控都拍下來了,你嘴不乾淨,自己找打。」
說話的時間,之前路過發覺不對勁的服務生已經帶了一串人過來,試圖勸架。羅摩和許燼沒有不依不饒的意思,均從善如流地退開,任由劉恩新被服務生攙扶著坐起來。
值班經理兩頭勸,讓大家消火。
包廂里一連出去了好幾個人,沒一個回來,之前大家聊天吹水的聲音大,才沒聽見什麼動靜,現在外面動靜那麼大,包廂內稍微安靜了一瞬後,接二連三地走出去,烏泱泱的一群人:「余總?羅總監?」
「怎麼了,這發生什麼事了?」
走廊里都是人,隔壁包廂的也打開門看熱鬧,餘缺手上的煙剛好抽完,隱隱的一點火星亮著,他隨意地將其碾在垃圾桶上方的金屬菸灰缸里,淡淡的一點火星就此泯滅:「沒事。」
算不上事。
中間的餐廳經理嘴巴都說幹了,餘缺全程無所謂報警與否的態度,劉恩新被扶起來後甩了半天的手,一直用一種怨毒的目光盯著餘缺,但他沒有再說話,最後也沒報警,被服務人員好說歹說扶著走了。
賀危接完電話,掛斷後才猛然發現包廂里就剩下他一個人。好傢夥,飯還沒吃,轉移陣地了?怎麼還不叫他啊?不等他想明白,門又被推開,一群人又烏泱泱地回來了。
員工們嘰嘰喳喳,問蘇霧怎麼回事,她也雲裡霧裡呢。問餘缺,餘缺只說:「是之前就不對付的一個人。」雖然當時還沒什麼衝突,但他對惡意一向感知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