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人沒跟過來,溫慕寒找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給自己的下屬打電話:「幫我查兩個人。」
要查跟著蘇老爺子一起出場的司妄,這屬於理所應當,但要查餘缺,對方無論家世地位還是其它,貌似都跟溫慕寒不是一個量級,電話里的下屬詢問的聲音很慎重:「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得罪人或是沒得罪,二者的差異很大。
溫慕寒有些煩躁地捏了捏眉心:「沒有。」就是因為沒有,他才要查。
他一開始是不想搭理秦昊輝的,在他的字典里,人只有「有用和沒用」兩個分類,秦昊輝一個紈絝子弟,即使是秦家的小兒子,也不值得被他放在心上,被母親支使著過來,讓他覺得是在浪費時間。他以為就是這個原因,自己內心才如此厭惡,但實際上,他厭惡的根本不是秦昊輝,而是今天才見到一面的那個陌生人。
從頭到尾,對方甚至連正式的話都沒說過,沒有交流,沒有表情,但他只要站在那裡,就讓他差點維持不住多年來的禮儀修養。溫慕寒不畏懼敵人,但這種情況讓他實在無法不覺得怪異。
聞言,電話那頭的下屬便不再多說,答應了下來。
另一邊,餘缺穿梭著人群,在光團的輔助下,也終於成功找到了人。
這位老總姓白,說是五十多了,但看著保養特別好,說三十都有人信。鑑於現在人多,這位白總和人聊得興起,餘缺並沒有貿然上前,只是在遠處看著對方,身邊的侍應生問要不要香檳,他隨手拿起一隻。
由於專注的盯著人,餘缺沒注意到,侍應生離開後並未去服務其他來客,而是走到了一個無監控的死角,對裡面的人略微躬身:「已經送出去了。」
「幹得不錯,」裡面的人拍了拍他的肩,又念出一串數字:「是小秦總的車牌號,你抓緊時間,去給他車裡安個針孔攝像頭。」
得到吩咐,侍應生立即轉身下樓。不多時,馮二少從那裡走了出來,看著一無所覺的餘缺,他興奮地舔了舔唇——不能吃,看看解饞總是行的。而且小秦總追人那麼辛苦,自己做好事成全他,不是兩全其美嗎?
餘缺端著酒,一邊盯著人,一邊分神看向2247給出的資料和分析,手裡的酒不知不覺就湊到唇邊,輕抿了一口。醇香的酒液慢慢隨著口腔吞咽進入食道,本該讓人享受的,但這的味道……
舌尖嘗到了一點怪異的苦澀後,餘缺皺了皺眉,又下意識用視線往四周梭尋。隔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見了那位在抵達時、和秦昊輝打招呼的馮二少,他此時也手持酒杯,似乎沒想到餘缺會看過來,眼中有些許的訝異。沒看錯的話,他臉上原本是純粹看好戲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