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面面相覷,被剩下的劉三十和司顓對視一眼,一時竟然覺得有些同病相憐。
「新年還沒到呢,元宵將至個屁!」劉三十忿忿。
司顓也沒料到儲約會這樣光明正大的越軌,方才的氣焰有所減小:「畢竟多年未見,不及你們這些年天天在一起……反正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權當高抬貴手了。」
「方才寧盟急沖沖地離開,是不是元酒去南境了。」劉三十撇嘴,也不是他看不得別人好,也不是不願意成人之美。
「大概吧。」司顓攤手,轉頭對站著的辛攸和陵苕招呼,「二位坐吧,不用見外。」
辛攸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但面上沒有失了體面:「既然如此,晚輩也先不打擾了,若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隨時招呼。」
「自便。」司顓也不挽留。
最後就剩司顓和劉三十兩個孤家寡人。
「陛下,咱倆也撤吧。」劉三十的態度也緩和了些,「陵苕,走!」
司顓聳肩,意猶未盡,目送劉三十和陵苕破空離開,先前滿是戲謔的雙眼望著空蕩蕩的庭院,慢慢黯淡下去,呆滯片刻,直接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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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一次睜眼,吳千殊第一眼看到的是吳余文。
吳余文好像備受打擊,整個人都很滄桑,察覺到吳千殊的動靜,疲憊的眼睛裡才顯出些活力,甚至一時喜不自勝,朦朧了雙眼。
「哥?」吳千殊掙扎想坐起來,但心有餘而力不足,又默默躺了會去。
「你莫名其妙怎麼忽地傷了靈魂。」吳余文想要責怪,但擔心占據上風,雖是逼問但也不至於咄咄逼人。
傷了靈魂?吳千殊回了回神,回憶了一下經過,想來應該是自己從懸崖上跳下去的時候違反了什麼退出機制,導致自己的靈魂受到了衝擊。
「你的身體裡甚至有天使的能量,和東方的能量體系不適配,銀鎖來看過,都無能為力。你若是自己醒不過來……」吳余文有些失控地抓住吳千殊的手,好像放手後弟弟就會消失。
一時,吳千殊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復,那場像夢一樣的離別,他不知道該怎麼向兄長解釋。
「不會有下次了哥。」吳千殊安慰。
「最好是。」吳余文別過頭去,抹了把眼淚,調整了一下情緒,正色道,「沙利葉的事你聽說了嗎?」
吳千殊一愣,點點頭,但沒有多說。
「是不是這件事給你打擊太大了。」吳余文垂眸看了看吳千殊手上的戒指,意有所指。
「不是,哥,我沒關係的。」吳千殊唯恐不信對方,作勢去摘手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