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文勝利看上去格外渺小。
儘管病床並不大,但是他躺上去卻還有一小半的病床空出來。
身子看上去有些瘦弱,臉上甚至還有著淤青。
旁邊病床家屬看到文包包一聲不吭忍不住問了一聲,「孩子,這是你親戚嗎?」
文包包抬了抬眼,嘴角彎起一抹弧度,「嗯,是我父親。」
「哎呀,你爸爸送過來的時候可危險了,醫生硬是把他從死亡邊界搶救過來了。」旁邊這個病床的家屬似乎很有分享欲。
她將自己在這個病房看到的事情立馬嘰里呱啦的和文包包說了一遍。
「你現在上班了嗎?」
文包包搖頭,「沒有,我還在上學,今年大二。」
「哎呀,那可遭老罪了。」旁邊那大媽一臉的惋惜,「你媽呢?怎麼不來照顧你爸啊?」
文包包扯了扯嘴角,一張臉上都是悲傷,「我媽媽現在也在醫院,根本沒辦法起身。」
「哎呀,你這孩子也太可憐了。」大媽立刻露出同情的神色。
這人倒霉起來真的是什麼破事都找到頭上。
爹媽都住院了緣,偏偏這孩子還在上大學,這也太可憐了。
和他比起來,自己家這點破事好像都不是什麼事情了。
大媽心裡居然得到了詭異的平衡感。
文包包看到文勝利的點滴快要滴完,伸手按了鈴。
很快就有護士進來,看到文包包問了一句,「是34床的家屬嗎?」
文包包點頭,「是。」
「醫生找你,你有時間去一下醫生辦公室。」
「好,麻煩了。」文包包點頭,等護士將吊瓶收走,這才起身幫文勝利掖了下被子,目光在他臉上看了一會兒,背著包去了醫生辦公室。
「你父親的情況當時比較危急,所以在急診的時候,我們優先做了處理。」醫生把一張收費單遞給文包包,「但是這個費用還需要你們繳納一下。」
文包包垂眸看著收費單上的金額,再抬眼的時候滿臉為難,「醫生,我父親這個情況還有醒來的可能性嗎?」
「醒來之後,還能夠和以前一樣嗎?」
「這個,不好說,畢竟腦幹出血會影響他的四肢。」醫生安慰了一句,「但是如果復檢做的好,還是能夠恢復的不錯。」
「只不過要想和之前一樣,可能不太容易,畢竟腦出血的點不是很好,可能會壓迫神經。」
「這樣啊。」文包包似懂非懂的點頭,「那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說著他很侷促的捏著收費單,「平時家裡的錢都是他自己收著,我的學費都是我自己打工賺的錢。」
「我也不知道他把錢放哪裡了。」文包包失落的低頭,「我媽媽現在是個植物人,也在醫院裡躺著,我平時打工的錢都給了我母親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