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我馬上過去。」
「嘟!」
「餵...餵...時黎明...」尹池看著已經熄滅的屏幕,噔時心慌了下。
尹池伏低著身子,轉身出了後門,後面急切的詢問聲被忽略。
一路趕著到了醫院,推開病房門,尹池的氣都還沒喘勻,手裡提著在計程車上提前訂的早餐。
「怎麼回事,昨天不是退燒了嗎。」尹池把東西放在矮柜上,直接用手背測了下溫度。
一片滾燙。
「不知道,早上忽然就這樣了。」時黎明臉色潮紅,嗓子比在電話里更加沙啞。
過分紅通的臉,和慘白的嘴唇,顯得時黎明整個人都十分病態,被子外的右手還扎著針,手背上的青紫痕跡經過一晚上,更加明顯,腫的也更高了。
比昨晚的狀態還要糟。
尹池眼底閃過愧疚之色,眉毛苦惱的皺成一團。
因為他,時黎明發的燒,但是昨天他扭頭就走了,今天早晨也沒來醫院看一眼,病情加重了他才趕過來。
屮,真成渣男了。
「吃早飯了嗎。」尹池拉過椅子,解開包裝袋。
「沒。」時黎明聲音很小,如果不是坐在旁邊,可能都聽不清楚。
「喝點粥?」尹池聲音也跟著輕了許多,帶著詢問的語氣,指了指花色包裝盒的粥碗。
「你餵我。」
尹池動作頓了一下,抬眼看著對方,「我給你找個床上桌。」
「要不是你那天晚上那麼凶,折騰到天亮,我能躺在醫院嘛,現在連餵個粥難為你了?」時黎明瞪著尹池,控訴對方的罪行。
提到這些,尹池一下子變的很不自然,眉眼緊湊,嘴唇緊繃的抿著,端著粥,僵硬不說話。
「算了,我不吃了。」時黎明懨懨的閉上眼。
看著對方緊閉雙眼,可憐兮兮的病態臉,尹池垂眸,在心中嘆了口氣,語氣硬邦邦的:
「我餵你。」
尹池扶著人坐起身,又把被子掖好,端著粥,公式化的一口一口餵著時黎明。
坐起身的時黎明,衣領歪歪扭扭,昨天的衣服已經變成了病號服,最上面的紐扣沒扣。
脖子鎖骨上的痕跡完完全全闖入視線。
白皙的脖子上布滿了泛紫的紅痕,顏色深的甚至有些像是被家暴了一樣,視線再往下,鎖骨處的吻痕更加密集。
留下痕跡的人似乎格外喜歡鎖骨,留下了凌亂的牙印,滿是靡亂氣息。
這些證據刺的尹池腦仁疼,控制不住的又開始亂想,他別開視線,刻意不去注意那些。
可對方好像故意一樣,挺了挺身子,衣領落下的更多,印記也更多的顯現出來。
「發燒了就好好穿衣服。」尹池把粥放下,直接伸手去把時黎明病號服最上面的扣子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