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黎明看向對面，白邵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似乎很愉快的在聊天，只是眼底的冷意正庫呲庫呲往段鵠風臉上扎。
嘖，老段今晚凶多吉少啊。
尹池聽完時黎明講的，也看向對面的三人火災場，撇撇嘴，感嘆了一句，「死渣男。」
「還說人家渣男呢。」時黎明飄著眼神，落在尹池臉上，「某人睡完還不想負責呢。」
話音剛落，時黎明半張的唇立刻抿緊，身體緊繃，眼睛蹭的一下看向尹池。
這件事，自從兩人開始認真談戀愛之後，就再也沒提過。
他不確定尹池在這件事上，會不會對自己有那麼些不著痕跡的厭惡。
從前，說的種種混蛋話，他當然知道有多難聽，可他沒辦法，他不想一輩子壓抑著那份不可言說的感情，他想自私的闖進尹池的世界，用不同於朋友的身份。
所以他做出了恥說於口的事。
「抱...抱歉。」時黎明垂著眼，他怕在尹池眼中看到不想看的東西。
下巴被人掰住，視界闖入尹池的整張臉，時黎明還沒反應過來，臉頰就被粗糙的手指蹂躪起來。
「都是我沒眼光。」
時黎明愣神一瞬，笑了出來，過了好一會，才重新看向尹池，慢慢說出了那三個字。
「對不起。」
尹池一隻手捧住時黎明的臉，拇指剮蹭著對方的眼角，「不用道歉，我們之間不用道歉。」
「嗯。」時黎明彎著眼，歪頭，像只小貓一樣蹭著尹池的手心。
五個人的尷尬飯局，沒持續多久就結束了。
出來的時候，時黎明走到段鵠風旁邊，湊熱鬧一般問。
「怎麼樣，什麼感覺。」
段鵠風長呼一口氣，笑的疲憊，「汗流浹背了。」
時黎明笑的幸災樂禍，「哎，你也有今天，不容易不容易。」
「你還笑我？肩膀的傷怎麼樣。」
時黎明蹭的一下扭頭去看，發現尹池還在後面打電話，才放心，回道，「還行。」
昨天的事情，為了快點處理好，少不了要托點關係，時黎明記得段鵠風在那裡面有不少朋友，就聯繫了一下。
「這麼大事，你沒和他說？」段鵠風看時黎明的反應，表情有些無語的問道。
「說啊，一會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