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下的殘陽發散著金色的光,不烈也不刺眼,迎面灑在他的身上,照的他的皮膚更加的透亮。
溫竹回到教室。
講台上的掛鍾時針已經過了六點了,有一半的同學在裡面待著了。
溫竹剛坐下來,便引起了杜澤的注意,他飛快轉頭看了一眼,又看回手機屏幕,雙手在死命地戳著裡面的遊戲人物。
「溫竹,你下午是出去了嗎?」
中午一下課,除了溫竹,其他三個舍友像出籠的鳥一樣飛回家去了,宿舍都沒有回去。
傍晚,他們回來洗澡也沒有看見溫竹在宿舍。
「嗯,出去逛了一下。」
溫竹把自己買的一個本子放在江司洛的桌面上,之前借他的抄寫單詞還沒還給他。
「難怪了,回來沒看到你。」
溫竹應了一聲,就起身到後面裝水了。
江司洛來到教室的時候,就看見他桌面上放著的本子。
他坐下來的動作引起了溫竹的注意,他從習題冊抬起了頭,江司洛的頭髮還沒完全乾透,估計他洗完澡就出門了。
「這本子還你的。」 溫竹出聲。
江司洛應了一聲,就把本子放進桌子裡。
晚讀過後的第一節課是班會。
孫老師踏著鈴聲走進教室里。
由於周六剛舉行的周考,班會內容自然離不開這個,班會開始不到十分鐘老孫就提到這個話題。
她推了推鼻樑上的高度近視眼鏡,視線透過厚重的鏡片掃了下來。
「想必昨日的周考也讓你們對自己的知識掌握程度有個非常透徹的了解,考得如何你們心底有數......」
每次考完試,老孫都會考後不厭其煩地重複這些話,高二3班早就倒背如流,也習慣了。
一邊左耳進右耳出地安靜聽講,一邊暗搓搓地在下面刷著各科試題,反正沒有那個同學是真的會放下筆端端正正聽的。
一心二用早已經被他們玩得賊溜。
孫老師作為高二3班的班主任,在學習上對他們總是會嚴格一些,對於自己這幫學生她自己心裡門清,也懶得說太多廢話了。
「這些東西我說多了你們也不愛聽,我也不想嘮叨這麼了。」
「其他科目卷子成績我暫時不知道情況,咱們班的卷子我改得差不多了,語文那個作文啊,咱們班有些同學是不是偏題得過於離譜了啊?」
「這是一篇材料作文,咱們是不是在寫作時得依據所給出的材料來確立主題和構思全文?你們絲毫不考慮閱卷老師的死活就算了,我就問你,你們自己寫完之後有沒有勇氣重頭看一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