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場浪了一整天的同學,晚自習當然是不可能把心安靜下來的。
不用上課。
不用做作業。
又沒有老師來。
大家的心可野了,精神比平日都要亢奮。
下了晚讀的課間,整個教室鬧嗡嗡得像個馬蜂窩。
直到他們班主任走進了教室里。
一直吵翻天的高二3班同學,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因為他們看到老孫手裡摟著兩沓厚厚的卷子。
大家一看就知道是兩張卷子。
頓時嚎喪起來。
「老孫,你不會吧,校運會都不放過我們?」
「我們的命好苦啊,校運會竟然還要考試嗚嗚嗚......」
「頓時感覺我為了班級拼死拼活拿到的獎牌不香了嗚嗚嗚.....」
孫老推了一下鼻樑上的厚重近視眼鏡,掃了一眼又幽怨、又戲多的3班同學,心裡頓時有些好笑。
她放下卷子,撇了他們一眼,慢悠悠開口:
「怎麼?學校規定校運會不讓考試了?再說了今天是星期一,按照平時下一節課是不是得上語文啊?」
看著一個個喪里喪氣、失魂落魄的樣子。
孫老師也懶得逗他們了。
她手指點了點講台上的卷子。
「如你們所見,這裡有兩張卷子,是你們的國慶假期作業,原本是想明天校運會結束後發你們的,但是,經不住你們很閒啊,所以老師就提前拿上來給你們了。」
「至於你們是提前做,還是假期做,老師就不管你們了。」
大家一聽,頓時就閉上嚷嚷的嘴了。
反正他們假期作業從來都不會缺的。
能提前在學校把作業搞了,假期就有更多時間去玩兒。
這麼一想,大家頓時換了一副嘴臉,笑嘻嘻地跟孫老師在那瞎扯皮。
孫老師沒在班裡待多久,臨走之前讓他們明天比賽繼續加油,然後就走了。
第二天。
比賽七點半就開始了。
徑賽這邊剩下的幾乎都是長跑了。
溫竹的3000米長跑是在上午八點。
他和江司洛早早就來到了大本營坐著,場上現在還在進行的是1500米,周之函已經在上面跑著了。
溫竹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
但是心裡有點憂心忡忡的。
昨天仰臥起坐拿的那枚銅牌,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今早起床的時候,差點沒癱在床上。
因為仰臥起坐的後遺症很顯著,他現在的腰腹部都還是酸痛的。
就他這個狀態一會還要跑3000米,想拿名次幾乎不可能,他能跑完全程都已經不錯了。
臨近八點的時候,溫竹就去了檢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