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床的另一邊躺下,兩人中間依舊隔著很寬的距離,但整個空間都充斥著少年的氣息。
江司洛側身看了好久,都捨不得閉眼。
明天之後。
他就不會在這裡了。
......
清晨七點半。
江司洛就醒了。
他昨晚睡前特意調了鬧鐘,手錶的震動將他喚醒。
不出所料,他又一次被當成了人形抱枕,這情形像極了昨日早上。
江司洛的半個身體都被少年霸道地壓著。
腰間橫著一條手臂,下身被一條腿搭著。
少年的半張臉抵在他的肩窩上,溫熱的呼吸撩撥著江司洛的脖子上,酥酥麻麻的癢意從脊椎上湧來。
調鬧鐘是正確的,總不能讓他看見這樣的情況。
江司洛喉結滾動,嗓間有些干啞。
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他才輕輕地把少年的手腳從身上挪了下去。
見他睡得那麼沉,估計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醒。
江司洛出了臥室。
洗了一把臉,他就拿著鑰匙就出門買早餐去了。
江司洛要坐電梯下負一樓,去車庫騎自己之前的那輛自行車。
他剛走進電梯。
電梯門合上的那瞬間。
旁邊的一個電梯門就打開了,裡面走出了三個人。
其中一個身高腿長的青年男人,伸手按了一下江司洛門口的鎖,滴的一聲,門就打開了。
與此同時。
江司洛已經坐著電梯到了負一樓。
他剛從門口出來,他的自行車停在外面不遠,走幾步就到了。
他剛彎腰開鎖,餘光就看見旁邊的車位上停了一輛車。
那個車位是他這套房子的。
他還沒駕照,所以這個車位常年是空的。
不空的時候,只有他大哥或者爸媽開車停上去,只是他們一年到頭也不會來幾次。
江司洛看著那輛異常熟悉的賓利,眸子頓時緊縮,轉身就沖向電梯。
另一邊。
江司瀾打開門之後。
一位保養極好看起來不到四十歲的美婦,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那雙神采奕奕的桃花眸烏溜溜地打量著自己小兒子的房子。
她身後跟著一位西裝革履氣質威嚴的中年男人。
江司瀾手裡提著一個三層高的食盒,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那鬼鬼祟祟的媽媽。
房間裡。
臥室的床上,溫竹悠悠轉醒。
他睜開眼看著暗沉的臥室,剛睡醒的他整個人還很呆懵,出神地看了一會天花板後,他才伸手去摸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