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江司洛在教學講解的過程中,在雪道對角的另一邊,也有幾個新手在慢慢地摸索滑行。
短短几分鐘,溫竹餘光就見他們已經摔了好多回了。
不過溫竹心裡也明白,作為一個新手,哪有不摔的道理。
於是接下來的十五分鐘裡,溫同學都不知道摔了幾回屁股墩了,天知道他滑了半天其實還沒滑出一百米。
好在江司洛有先見之明,給他準備了齊全的防護裝備,不然他屁股這會得疼死了。
事實證明。
眼睛會了,那真的只是眼睛會了而已。
跟他腳會不會又有什麼關係呢?
江司洛腳踩單板,如影隨形地跟隨著他,一路緩緩下滑,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
「溫竹,你身體重心一直在後不敢往前傾,這樣很容易後摔的。」
「哦,好。」
溫竹小心翼翼地滑著,竭力調整自己的重心。
只是,緊張之下,他又顧上不顧下,滑板「唰」的一下偏移軌道,如脫韁野馬般失控地飛速竄出了二三十米,他壓根就剎不住車。
「啊!!!江司洛!!!」
伴隨著一道劃破長空的驚喊聲,那道穿著黑白雪服的身影,連人帶板撞上雪道旁的紅色護網上。
江司洛在他失控下滑的時候,早就一個跳躍跟著速滑下來。
一個絲滑至極的前刃剎車猛地在溫竹面前停了下來,他身後瞬間嗞起了一道白色的雪牆。
江司洛趕緊彎腰扶起爆了一地裝備的溫同學。
「怎麼樣?摔到哪沒有?疼不疼?」 他目光快速地掃描了一圈,語氣帶著緊張。
溫竹呲牙咧嘴地艱難站起來,等完全站穩之後,喘著粗氣兒對江司洛搖頭一笑。
「沒事兒,還好,不是非常疼。」
溫竹撿起雪仗,扭頭一看,發現自己的一隻雪板都甩飛掛網上去了。
最後還是江司洛給他摘下來的。
江司洛看著坐在護網邊上把雪鏡掛頭盔上的溫竹。
「要記得我教你的剎車方法,兩腳均勻地向內旋轉發力,在你旋轉的時候動作要慢一些,類似一個勻減速運動,兩板頭相距一拳頭左右,板尾打開的越大剎車效果越好。」
溫竹站起來,一邊穿著雪板一邊笑著。
「我剛一緊張,就不知道怎麼剎車了。」
「沒關係,慢慢來,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滑雪本來就是一個充滿危險的運動,除了在旁邊保證他的安全之外,江司洛只能在旁邊進行頭口的指導,沒辦法伸手幫忙,得靠他自己在滑雪中慢慢摸索技巧。
......
等溫竹終於滑到山腳。
已經過去了好長好長時間。
而他也從一開沒滑幾米就摔到現在能堅持滑行百米都不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