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一下又一下。
每親一下溫竹的眼睫就跟著微微顫抖。
接連親了兩次後,江司洛便握著他的手緊緊貼在臉上,用臉頰去輕蹭他的掌心。
從掌心傳來的溫度和觸感仿佛穿透了臉上肌膚,直直地貫穿到江司洛的心底深處。他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變成了一座活火山,一股滾燙的岩漿從裡面噴涌而出,順著血管流淌到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那雙浸在黑夜裡的眼睛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一般明亮,裡面裹著濃濃的笑,嘴角更是翹得老高了。
他的少年真的是個又心軟又可愛的人。
為了避免自己憋死,溫竹把那張紅透的臉從枕頭裡挪出來。
緩了一下心率,溫竹手指動了動,想把自己的手縮回來,反正他已經開心了可以安心睡覺了。
結果江司洛攥得緊緊的,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溫竹:「......」
這人不會想就這麼抱著他的手睡一晚吧?
溫竹有些無措地咬了下唇,他覺得江司洛這人真的很會得寸進尺,稍微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漸漸地杜澤他們也不再聊天了。
整個宿舍都安靜了下來。
但手還被江司洛給扣著,就在溫竹準備再次縮回的時候,江司洛終於有了動作。
他將溫竹的手移開一點,在極度暗沉的光線里描摹著那隻顯瘦修長的手,大拇指輕輕地摩挲了兩下掌心,溫竹癢得忍不住蜷縮著手指,只是下一刻又被他給一根一根地撥開。
江司洛勾著唇,嘴角盪著笑。
用食指在溫竹的掌心裡一筆一畫地寫下了四個字。
寫完他緩緩鬆開了手,溫竹如觸電般迅速把手縮回去。
他臉色頓時爆紅,手忙腳亂地抓起被子往自己頭上蓋。
江司洛輕笑了一聲,過了許久,發覺溫竹還像一隻鴕鳥一樣把頭埋進被子裡,怕他悶壞了,江司洛就悄悄地把手伸過來,將他被子往下拉了拉,隨後又輕揉了下他那軟趴趴的頭髮後,才退了回去。
一夜好夢。
次日六點。
鈴聲一響,溫竹就醒了。
不過這不是宿舍的起床鈴聲,是對面顧翔的手機鬧鐘,響了幾下就被他摁掉了。
「老顧,你調了六點鬧鐘啊。」
角落裡響起了杜澤打哈欠的聲音。
「不好意思啊,前天坐飛機調的,忘記關了。」 顧翔解釋道。
杜澤卷著被子,把自己團成個蛄蛹:「沒事,反正還有十分鐘也響鈴了,正好可以賴下床。」
溫竹在鈴聲響起的時候就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
透過窗戶看到了外面暗沉的天,還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