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這麼威脅人的。
他發現跟江司洛待久了。
這人身上隱藏起來的屬性就慢慢地暴露出來。
但每個屬性溫竹都不討厭,他是因為自己改變的,他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這樣。
「你說是就是。」
江司洛笑著伸手揉了揉他的頭,語氣里滿是寵溺。
溫竹任由他摸著自己的頭,那雙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靜靜地看向他。
「江司洛。」
見他突然變得安靜下來,就這麼直直地望著自己,江司洛唇動了動,輕聲問:「嗯,在,怎麼了?」
溫竹彎著唇角,那雙被細密睫毛包裹的眸子盪起了一抹笑,像將星辰揉碎了藏在裡面:「謝謝你給我準備這些,我很開心。」
他們一周都沒有邁出過校門,溫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準備,明明他們每天都待在一起,可他悄悄給自己準備了這樣的驚喜。
江司洛輕輕地抓過他桌下的手,指尖穿過指縫,與他十指緊扣,鏡片底下的眸光溫柔而深情。
「我很高興,你的生日我有參與其中。」
他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個大善人,不然這輩子怎麼會遇上這麼好的溫乖乖。
溫竹回握著他,指腹緊緊疊在他的手背上,含笑的眼睛望著江司洛,清透的嗓音溫溫軟軟的:「那以後每年都陪我過生日好嗎?」
江司洛眸光灼熱地看著他的眼睛,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淺色的唇瓣翕張:「好。」
每年都陪你過。
溫竹揚唇笑著,黑色的瞳眸里浮現一層細碎的光:「不許食言哦。」
江司洛點點頭,鏡片底下的深邃眼眸里裹著清淺的柔光:「決不食言。」
教室的窗外,夜空中的月色皎亮如銀,在蔥鬱的古榕灑落一層清冷的光輝,沁柔的晚風從樹梢拂過,將少年人的約定吹散在朦朧的夜色里。
「快吃蛋糕吧。」 江司洛把叉子遞給他,看著他很抱歉道,「對不起,學校不允許帶打火機,所以你的蛋糕上沒法點蠟燭。」
溫竹搖搖頭,看著他笑著:「不用道歉,吹不吹蠟燭我不在意的。」
見他只給自己拿了叉子,溫竹伸手又拿了一個給他:「陪我一起吃好嗎?」
「好。」 他說。
兩人吃完蛋糕後,已經十點半了,他們收拾了一下就關上了門窗走出了教室。
溫竹抱著一束白色洋桔梗和江司洛並肩走在走廊上,輕薄的月色照在兩人身上,在地上倒映著一高一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