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他和你吵架,把你壓在沙發上欺負的時候,你就沒想過生氣是嗎?你縱容他,讓他那麼兇狠地沖你發脾氣。」
後背撞上冰冷的衣櫃。昏暗的天氣和偶爾的閃電讓這裡顯得更加逼仄。
江聲頭皮發麻。
蕭意靠過來,江聲一激靈,下意識推住他的肩膀,
現在他們的距離已經比剛才沈暮洵與他的距離更近了。但蕭意覺得遠遠不夠。
他親昵得像條蛇,越箍越緊。
啊啊啊啊!
好想給他一耳光讓他滾啊!
……算了江聲,忍一忍,蕭意可有錢了你現在得罪不起。
「他怎麼能那樣對你。」蕭意輕聲說,「我從不會這樣。」
江聲:「那你現在又在怎麼對我呢?」
蕭意側過頭。他離得很近,溫熱的呼吸一點點在江聲的側臉攀爬,「我做什麼了,阿聲,我自始至終都站在你這邊。我才是會幫你的人。」
「離我遠一點。」江聲忍不住推開他,深邃的五官在燈光下漂亮到幾乎令人眩暈,「你現在是自尊受挫來找我求安慰嗎?真可惜,我不會安慰你,我根本——」
他沒能說完一整句。
因為蕭意冰涼的掌心貼著他的下頜抬起來。
嘴唇輕而密地吻他的臉頰,睫毛與髮絲間或觸及他的臉頰帶來細微的癢意。在他愣神的兩秒,他已經一路親到了脖頸,濕漉漉的潮熱的氣息一路下行。
很多問題被烙印在他濕潤的吻里。
「所以,你喜歡他那樣對你,覺得我礙事?」
「有我旁觀,你會更興奮嗎?」
「我們要是打起來,你希望誰是贏家?」
每問出一個問題,蕭意都在心裡得到一份答案,進而感受到一種理智的眩暈。
問題心理纏縛他的心臟,感覺快要喘不過氣。
江聲一個都沒回答,或者說蕭意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
很快他像是爬山虎菟絲花那樣依附過來,影子纏繞在一起。
直到刺痛感傳來。
江聲一激靈,呼吸加重,頭皮有些發麻。他急忙抓著蕭意的頭髮用力把他扯開,捂住頸邊炙熱的痕跡,睜大眼看到青年蹙眉流露出疼痛的表情,他力道更大,生氣地搖了兩下。
「你在發什麼瘋?!」
蕭意被迫仰起頭,目光失焦。
他悶聲笑了兩下,髮根被用力撕扯著,疼痛讓他微微皺起眉,輕輕地溫柔道,「阿聲,很疼。」
疼什麼!你配喊疼?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