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話,問還是不問他都知道答案。
所以止步於此,就當做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越是一無所有的人,越是貪心。越是貪心,越是應該懂得知足。
他走過來,徑直在江聲身邊坐下,然後悶頭去解江聲綁在手上的儀器。
江聲推推他,「好擠啊!」
「有什麼關係,你不是怕冷嗎,我來陪你啊。」楚漆抓住他搞鬼的手,把那個儀器從江聲手下解開,然後扔給了楚漆,「到你了。」
完全不同的兩種口吻。
對著江聲楚熄的聲音永遠帶兩分笑,調侃的笑,不正經的笑,委屈巴拉惺惺作態的笑。但對楚漆他的態度永遠是尖銳的鋒利的,像是荊棘般充滿攻擊性。
楚漆也不在乎他的態度。
這樣的針鋒相對對他而言是一種日常,不只是在節目中,在楚家也是這樣。
他把儀器的綁帶纏在手上,然後往後一靠,抬了下下巴,「請。」
楚熄凝沉的目光注視他,空氣中的沉默也一直在眼神。
半晌他笑了下,「你是故意的對嗎?」
楚漆幾乎瞬間就能領會他語焉不詳的話語指向什麼事件。
他在沙發上平穩扣動的手指停住,眉毛往下壓,嘴角卻翹起來,帶著極淡的冷蔑似的,「你在說什麼?」
「你一定要我說這麼清楚的話……」楚熄,「那天的酒,你做的一切,你的目的。你知道我們關係在進展即將發生到你無法掌控的地步。所以我問你,你是故意的對嗎?」
相似的兩雙眼眸碰撞幾乎擦出火星。
兩個人都帶著笑,兩個人都抱著極端的戾氣。
江聲有點像發瘋了,他左看右看,頭髮絲晃動起來。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就不能問點正常的話題嗎?你們倒也不必為了節目收視率和熱度這麼拼吧。
【什麼?什麼??說清楚點啊!!】
【都不說是吧?好好好,我直接盲猜一個大楚和江在一起是酒後亂x】
【好好好,赤雞赤雞赤雞!今晚超話糧多多!】
【??不是你們瘋了吧這種事情肯定是誤會啊,假的!真的才不會被擺到明面上來說啊】
楚漆沉默許久,目光轉向江聲,「我哪怕什麼都不做,勝者也不會是你。」
儀器沒有發出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