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洵面無表情。
沒什麼的。
江聲和其他人有任何關係都和你沒有關係。
江聲愛和誰擁抱就和誰擁抱,哪怕他們在你面前親個爽都是他的自由。
都過去了, 你是來和一切告別的。
沈暮洵調理好了, 沉靜下來重新抬頭。
又看到素人和江聲。
看年紀還在大學的年輕男生摸了摸江聲的臉,離得很近, 江聲捂住他的手背沒有躲。
沈暮洵做好的心理建設又崩塌了。
每當他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想清楚應該用怎樣的態度對待江聲之後,江聲甚至什麼都不用做、依然可以輕易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是他的新男友嗎?還是預備役?或者其他的什麼關係?他到底是誰,他到底是江聲的誰?江聲對他抱有怎樣的情緒?
一連串的問題攻擊他的頭腦。
沈暮洵死死咬著牙, 側臉緊繃。
……不要再想了。
沈暮洵, 你的人生走到這一步並不容易,愛情絕非你的必需品。你不是沒了江聲就活不下去的蠢東西。
你更應該去追尋理想、攀登更高的位置, 舉起更有分量的獎盃。過去的執念早就該放下。不必在意,不必糾結,不必痛苦,那些沒必要的情緒只會害了你。
這些話說服了沈暮洵的理智。
酸澀的勝利感迎面而來,酸澀的火辣讓他感到乾渴,沈暮洵拿起自己的水壺,用力擰開,指骨泛白。
一側腳步聲響起。
他瞬間鬆開過度用力的手,混不在意地撩起眼皮看去。
賽娜走過來,靠在一旁的桌子上。
女低音的聲音在日常中非常性感,帶著兩分驚嘆和感慨,「我要刷新對你的認知了,這你都不發脾氣?這你都能忍啦?一段時間不見,你變忍者沈龜了?」
賽娜和他有過好幾次合作,口吻便熟稔很多,多了兩分對八卦的探究和調侃。
沈暮洵想說「關我什麼事」。但等話語脫口而出的時候卻變成了——
「我為什麼不能忍?他和我是什麼關係?我需要對他的人際交往和任何關係作出評價嗎?」
不對,等等,這種口吻不太對。
沈暮洵用力握緊水杯並微笑,他想扭轉自己的話語,全然沒注意自己眉頭緊鎖,一張輪廓深邃的臉上帶著刻薄的譏諷。
「別這樣一臉迫不及待要看熱鬧的表情,你應該知道娛樂圈的任何事情都是炒作。」
「哦?」賽娜好奇地說,「前兩天的輿論大爆發也是炒作?那蕭意趁著江聲喝醉不省人事,裝成你的樣子勾引他也是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