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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聲很久沒彈過吉他了,硬挺的琴弦硌得有些手疼。他很快就停了下來,歪著腦袋問,「這段調子怎麼樣。」

半天,沈暮洵才回過神。他聽著震耳欲聾的心跳,舔了下乾涸的嘴唇,「好。」

大棚之中所有人一切聲音都是敞開的。意味著只要你想聽,你甚至可以竊取一切靈感。

江聲無所畏懼,因為對他而言這樣的調子本就是隨手演奏,甚至沒有確切的想法準備把他編進曲子裡。

賽娜轉著筆滿臉無奈,「我說呢,沈暮洵那小子急吼吼非要把他帶來……原來是真藏了好東西。」

曲明的頭髮被他抓得一團亂,看著江聲的側臉眼睛一陣發空。

卜繪抽回思緒回過頭,掃了一眼還在發呆的林回。

他一張臉上帶著明顯的倦色,更顯得他喪氣滿滿馬上要死了一樣,「別看了,再看也是別人的隊友。」

江聲和沈暮洵,他們之間的狀態與其評價為爭吵,不如說是相互吸引的表現。

那種密不可分的溝通像是把他們彼此死死地綁在了一起,一種遠比同盟親密的距離……足夠比肩愛侶。

要把他們分開,只有令他們輸掉。

林回的手指緊緊抓著桌面,深叩的力道讓修剪整齊的指尖感到疼痛。他平靜地低頭,有些不服氣,深吸一口氣,「這個地方再慢一些,用活板我覺得更合適……」

沈暮洵大腦處於過熱的狀態,神經緊繃。

就像是長跑過程中不宜停下腳步那樣,沈暮洵也感受到那種必須得堅持下去的崩潰,和隱約預知到勝利的興奮。

江聲的才華和空虛綺麗的思潮如同潮水一樣奔赴而來將他淹沒在海里,無論是思想還是人格抑或精神,在那一瞬間只有空白。

理念被傾倒,思想被顛覆,然後以無法比擬的速度重塑。沈暮洵感受到多年前那種落差與挫敗,然後緊跟著來到他心裡的是一種強力的重擊和輕快的解脫,那樣的力道幾乎要把他的靈魂從軀殼中震撼出來,引動情緒的又變成另一種激情與狂熱。

沈暮洵的呼吸急促,他緊緊看著江聲的臉,看他的眼睛,還有他按在琴弦上的手指。

心臟砰砰直跳,血液涌動輸送到心臟,供給他那種靈感爆發過於興奮的軀體更多動力。多巴胺無法從言語表達,沈暮洵無端感受到渴望熱吻與撕咬的衝動。

像是回到無憂無慮的大學時期。

不需要痛苦,不需要情緒,和江聲待在一起,足夠讓他體會什麼是思如泉湧。

大棚內有電腦和配備好的各種全面的編曲分軌軟體,沈暮洵忽然有了滿腔想要表達的東西,他坐上椅子,靈感從指尖噴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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