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能叫有效的證明。」江聲接話,「雖然我很討厭自證這件事,但輕飄飄的幾句話似乎無法洗清我的嫌疑。這樣好了,這位嘉賓先生現場出題,我即興創作給你聽。一次不夠兩次,兩次不夠三次,三次不夠一百次,聽到你滿意為之,聽到我手斷了為止。怎麼樣。」
多人的場地一時間寂靜到只能聽到江聲的回音。
沈暮洵緊皺眉毛拉了下江聲的衣角。
「雖然我付出了這麼多,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要是我成功了,你給我磕一個。」
沈暮洵微微揚起眉,把拉江聲衣角的手又收了回去。
「你什麼意思!」徐衣猛地拍桌站起來,一張臉鐵青著。
江聲和他遠遠對峙。
作為被平白誣陷的一方,他蒼白的臉上帶著一點難過的微笑,「這樣就覺得屈辱了嗎,可我也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真讓你這樣做的話,我成什麼人啦。」
徐衣:「你根本——」
「可你對我的傷害卻是實打實的,你輕飄飄一句話,我要用多少行動才能再次得到信任。如果我真的有進入樂壇的想法,你控訴我的這一段,無疑會被反反覆覆拿出來當一份假證明……」
話音未落,從前排站出一個魁梧男,然後一顆圓滾滾的東西遠遠從觀眾席拋擲了過來。
江聲的聲音戛然而止,詫異的視線追隨過去。
當它砸在站起來的焦點徐衣的身上,蛋殼破裂的聲音通過耳麥傳遍全場,江聲才意識到那是一顆雞蛋。
如同一聲「肅靜!」或者「威——武——」,導致全場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所有人瞠目結舌,眼睜睜看著那攤綠中帶黑、黑中帶黃的液體濺在徐衣的臉上,順著青年那張在隱忍、憤怒、震驚、屈辱各種神色中來回切換的側臉緩慢滑下。
【……???】
【哪裡來的雞蛋?】
【啊??這又是什麼戲碼?】
【好傢夥,還是個臭雞蛋,很難說不是有備而來啊】
坐在青年身邊的陳游凜不著痕跡地往外挪了挪,女嘉賓不動聲色地遮住了口鼻。
魁梧男的聲音特別有中氣,硬漢兩眼微紅,似乎見不得一個有才華的好人被人強迫到這種地步。
「聽聽。為了讓徐衣滿意,他甚至不惜彈唱到手斷為止。雖然是誇張的說法,但我這樣的局外人都為之難過!為什麼非要證明自己呢,明明沒有錯。明明一身清白我們都看在眼裡,但卻被逼著一退再退,這都是為什麼。冤枉一個誠實的、努力的、只是有一點點微不足道花心的人還不夠,到底還要把他逼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