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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

怎麼樣都不夠。

他只有江聲了,只剩下江聲了,可這樣的聯繫還不夠。不安,緊迫,好像隨時都會斷掉的風箏線。

江明潮心臟發疼,壓著咳嗽的聲音低啞,腦中的弦都像是被高溫燒斷。他忍不住捧著江聲的側臉貼在他的臉頰,胡話從血色淺淡的嘴唇溢出,又印在江聲的臉頰蜿蜒到嘴角。

血緣是唯一斬不斷的關係。

他和江聲為什麼不是親兄弟,他們的聯繫岌岌可危太不緊密。

永恆的愛情和永恆的親情,至少應該讓他抓住一樣。但現在,他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我只有你了。」

擁抱江聲的力道漸漸加大。

「無論如何,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能離開我,答應我好不好?」

江聲完全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只是感覺熱流一陣陣撲在臉頰和耳朵,偶爾掠過嘴角停頓。他半睜著眼,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張口輕飄飄地呼出一口氣,「……好。」

被抱得更緊。江明潮挺拔的鼻樑抵住他的側頸,他緊緊閉上眼,胸腔中是鏽頓的機器艱難運轉,絮語幾不可聞,「你答應我的,不要忘記。」

……

「江聲。」

「……江聲。」

江聲聽到有人在喊他,可是他似乎被濃重的清苦味道包裹住,他睜不開眼睛。

直到一隻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江聲!」

江聲幾乎是驚醒般地坐起身來。

眼前一片通亮,沒有雨,沒有藥味,沒有江明潮。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

總感覺被親吻的感覺還留存在這裡,被神經復刻著,有一些微燙的感覺。

嚴落白一隻骨節分明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把手裡的熱可可遞給他。

江聲有些呆滯地接過來,兩隻眼睛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問,「哪裡來的?」

嚴落白看他一眼,鏡片後眼眸寡淡,「能是哪裡?天上掉下來的,地里挖出來的,反正不是我買的。」

江聲笑了聲。

濡濕的髮絲黏在他的面頰,眼皮上有了些紅,嘴唇又蒼白著,表情看起來太失神,以至於顯得有些可憐。

嚴落白在方向盤上敲了下手指,還是忍不住放輕聲音,低聲詢問,「做噩夢了嗎?」

江聲的手指摸了摸額頭,上面已經有些冷汗。在暖風中都陣陣發涼。

他低頭喝了一口醇香的熱可可,熱流浸潤嘴唇,又很暖和地經過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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