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占有感很明顯爽得他腦內神經興奮戰慄,綠眼睛都眯起來了。
江聲:「……餵等下……你那是什麼表情?」
楚熄回過頭看著他。
「我表情不對嗎?那也沒辦法。我覺得今天真的是我的幸運日,我好興奮,好開心,好幸福。」他喃喃說著,抓著江聲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撒嬌一樣好輕好輕地嘀咕,「心跳好快,你聽聽。」
很酷的墨鏡底下,眼睛在盯江聲的手。視線在他凸起的指骨清瘦的手背上濕乎乎地黏著,注視圈在他食指上的戒指,一種從心臟飛躥起的嗡鳴電流瞬間擊中他的理智。
楚熄嘴角控制不住地咧開,「哥哥。」
江聲腦袋都無法正常運轉了,手也不敢動,眼睛也不敢轉,只有嘴巴張了張,發出很輕的聲音,「啊、啊……?」
受不了了。
楚熄不懂怎麼會有這麼幸福的一刻,現在叫他去死去跳河他都可以,他的人生已經圓滿到不行。
楚熄一直覺得戴戒指這種事情好俗套,交換戒指更是俗到不能更俗。俗到他在電視劇上看到這種情節都要發出一聲嗤笑。
可是這枚戒指戴在江聲的手上,卻好像套了一根鏈條在楚熄的脖子上。那種約束感似有似無地扯動他,那種讓人興奮的關聯性讓楚熄意識到一種怪異的歸屬感。
楚熄都不敢呼吸,怕那根無形的繩子斷裂開。
他的手心好燙,強烈的心跳很丟人地讓江聲的手也在跟著起伏。
楚熄想裝沒事人,但還是忍不住佝下背蹭過去。
好開心。
怎麼辦啊,開心到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哥哥不答應也沒關係的,哥哥收下這枚戒指就已經是階段性的勝利。
很大隻的狗蹭人的時候總是沒什麼分寸。他躲在陰暗角落,黏黏糊糊地把江聲擠得靠在背後的台階上,握著江聲的手指收緊,聲音努力正經起來,「這只是普通的戒指而已。」
「嗯?」
「你看哥哥,都戴在你的食指上,沒有別的含義,所以不用摘掉也沒關係。」
「啊?」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
江聲腦袋暈乎,但又不代表他變成了個傻子。他聽得都發笑,稍微用力,把已經被體溫蒸出一點濕意的手從楚熄的胸口扯開,抓著他的頭髮往後拉。
楚熄的墨鏡滑下來一點,臉和耳朵都紅得要命。
墨綠色的眼睛興奮到發亮,江聲毛骨悚然地覺得那裡面好像要冒愛心。
「你沒有別的意思才怪。」江聲鬆開他。
楚熄喉結滑動了下,忽然感覺自己是不是有點自作聰明了,不然他怎麼聽不懂江聲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懂,他開始不懂了。但是直覺驅使他在思考到一個正確答案之前立刻說,「我不想讓哥哥覺得很有壓力。但如果哥哥能和我在一起就好了——確實也這樣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