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聲:「那你說這個幹什麼!好晦氣。」
他默默縮回了手,「撇開別的不說,首先我現在錢夠了不想要你的錢,其次我覺得你明明有很多別的辦法處理這件事。」
他和江明潮之間有血緣關係這種事情一看就不合理。
怎麼,是江庭之出軌了楚魚,還是他媽在外面有了別的兒子。光是想到江聲就覺得荒謬,不可理喻。
江明潮輕笑。
「是啊。」
「可是我就是想做江聲的哥哥怎麼辦。」他有一副柔軟甚至悲憫的面相,帶著微笑的樣子像是三月彎彎的楊柳,「名義上的,血緣上的,眾人眼中和口口相傳的故事裡的,我都想要。怎麼辦?」
江聲盯著他看了兩秒,選擇重新把被子蒙在臉上。
「我不想!」他的聲音悶在被子裡,兇狠並且不講道理地驅趕遠道而來的兄長,「走開,我要睡覺。」
第128章 宴會就宴會之
江聲不想起床是真的, 但是江明潮聽不懂人話也是真的。
他被吸血鬼一樣沒有血色且冰冷的手從床里撈出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像是一隻湯圓。被夾走,然後他努力反抗又滾回去,然後再被夾起來, 還要被掂著腰似笑非笑調侃一句:「看來嚴落白做飯比哥哥好吃。」
嚴落白剛寫完昨晚的工作總結髮給江明潮的郵箱, 就聽到這句話。
他在不遠處面無表情地和助理一起待命, 胸腔里好像有一個水龍頭不慎開啟,不間斷地滴著水, 不停地發出噪音。
感到一種無處宣洩的煩躁, 很誇張地不斷鼓動。
也許是因為他總在做play里的一環。
嚴落白的身份就擺在這裡。導致他總是在看著, 總是旁觀,像是童話故事裡的惡毒繼母惡毒姐姐,解決麻煩的仙女教母,沒有就不行的南瓜車水晶鞋,甚至裝著公主的水晶棺、被公主拿在手心裡的一捧花,唯獨不是……
他猛地一頓。
沉默地擰著眉毛垂下眼睛。
他不明白他到底在期待什麼,但他又好像的確有期待的理由。江聲半眯著眼睛、找好鏡頭角度, 扶著他的臉親過來的後勁到今天再度衝擊過來, 胸腔中的酥麻感在隱晦而刺激地背對江明潮爬行。
但是一切在江明潮面前都不能表達。他還需忍耐。
嚴落白感覺到他現在不應該如此沉默,他至少應該說些什麼。但是所有字母的韻律都在腦袋中攪合成一通漿糊, 他作為一個經紀人,竟然忘記了該如何表達。
沉默中,他轉過頭,鏡片後的目光瞥向play的二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