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聲:「……」
一時間不知道他在說江庭之還是楚魚。
江庭之又沒死。
可是楚魚是他親媽啊,楚魚死的時候江明潮又苦又累又病地爬進江聲被窩裡,抱著他說「我只有你了」的日子,江聲還歷歷在目。
江聲的大腦混沌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江明潮又笑了,「藍色很適合你。」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一隻藍寶石的耳夾,輕輕地捏開,別在江聲的耳朵上。
江聲的臉頰貼著他的指節,烏黑的頭髮被撇開,耳朵被摸得有點紅,還皺著眉毛,清透乾淨眉眼帶著一種怨氣。
像攥著項圈鏈子一樣抓著江明潮垂在胸前的長髮拉著。
幽幽地盯著他,好像一定要等一個解釋,不然會變成怨鬼纏著他一樣。
江明潮不介意自己的頭髮給江聲玩,他甚至覺得江聲如果留長髮更好。兄弟之間更像一點理所當然,但他會扭曲地變得更開心。
他微笑,「如果你感興趣的話,也可以拿錢去自己喜歡的領域玩玩。」
他又說:「喜歡畫畫就開畫廊,喜歡玩泥巴就辦工作室,喜歡唱歌就讓全世界最好的團隊為你造勢,喜歡男模就去開個會所。」
助理感動道:「少爺,江先生真的一顆心全想著你。你不在的時候他睡都睡不著,半夜裡都還在喊你的名字。」
江聲轉頭:「……你別說話!」
嚴落白:「……」
江聲再轉頭拽了兩下江明潮的長髮,「你剛剛說什麼,是不是混進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江明潮冰冷的指腹摩挲江聲的耳垂。
那裡有一顆藍寶石耳鑽,璀璨地折射出一些光亮,投在江聲耳旁臉頰邊的一小塊皮膚。
「不奇怪。」他說,「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一點也不奇怪。」
「哥哥是哥哥。」他病態蒼白的一張臉清冷,有著隨時崩塌的溫柔,沒有人不清楚他這堪折的皮囊底下是怎麼一副狠辣的心腸。他說,「哥哥會管著你,但是哥哥和別的人不一樣。明白嗎,乖乖。」
昨天的雪今天就停了,天空有些藍,很晴朗。江聲生日這天,很巧合的是個無風的好天氣。
*
江聲的生日宴會場面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