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的生日宴會。」
他玩著籬笆上的花,「真的,江明潮這個人我真的理解不了。他做事都沒有一點章法。你都不知道我剛剛在台上有多想站起來大喊他說的是假的。」
嚴落白那邊有著鍵盤音,也許又在工作。江聲不知道他一天天都在做什麼,總是顯得這麼忙又這麼閒。
嚴落白問:「所以你為什麼不這麼做?」
江聲:「雖然我總說自己厚臉皮,說不懂我的都是沒品的東西,但是顯而易見我也要臉。」
而且很顯然,江明潮的做法對他沒什麼壞處,甚至他已經在準備把一部分股權轉讓到江聲的名下。這種不平等的交換又對江聲沒有影響。
江聲。
你真厲害,又吃到好的了!又零元購了!下次加油!
他面無表情地鼓勵自己。
唯一受到影響的就是江庭之和楚魚的聲譽。對於江庭之,江聲是無所謂。對他來說,他的世界被分割出幾個具象的符號。朋友,戀人,親人。江庭之離開之後,親人這個符號被江明潮頂了上來,江庭之就顯得無關緊要。
而楚魚。
江聲真的不喜歡她,她在世的時候針對江聲這麼多次,江聲也不是什麼軟柿子爛棉花!既然楚魚的親兒子都這麼大逆不道,那江聲心裡就算有不自在,也不會主動去為她鳴不平。
嚴落白:「你的前任來了嗎?」
江聲想了下,「沒細看,好像楚漆和楚熄都來了,其他的不知道誒。」
他又說,「我今天生日,不想摻和這種亂七八糟的關係里。」
他還說,「嗚嗚嚴落白。江明潮闖進來的時候你就不能硬氣一點直接把他扔出去嗎?扔出去我們兩個就可以單過了。你都當間諜了,扔扔他又怎麼了。下次不扔我就拿著錄像去找江明潮告狀。」
嚴落白氣笑了,「我扔?你怎麼不扔?」
沉默兩秒,又說,「為什麼要和我單過。我是你什麼人嗎,這種日子,你既然把江明潮視作哥哥,和他在一起過也很正常。」
江聲置之不理,一味表達,「你不知道這個耳夾好煩,夾得我耳朵好疼。」
他捏著耳朵,皺著眉毛說,「我要不要去打個耳洞?」
他一路閒逛,左拐的時候忽然看到熟悉的身影。
楚漆。
他愣了下,僵在原地兩秒鐘,心臟驟停迅速往後縮,在這個人准到驚人的直覺底下勉強退回了牆壁後面。
老天啊。
昨天才決裂的人,今天還是別讓他直面了吧。江聲真的會不敢面對的。他會很慌亂很迷茫,手足無措只知道沉默,造就兩個人一起尷尬的局面!
江聲膽戰心驚往後退。
嚴落白聽他這裡沒動靜,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