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至極的宴會。
蕭意覺得還不如他去娛樂圈演個瘋子有意思。
他的視線溫和又漠然,瞥到玻璃窗外默默崩潰的白西裝青年,抬了下酒杯打斷對方的話,「抱歉,我離開一下。」
江聲碰巧抬起頭,隔著精美的窗戶看到他。
蕭意和煦地彎起眉眼點頭。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筆挺合襯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襯出一種很有味道的溫柔感。溫和的眉眼和眼角淚痣相得益彰。
「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他輕聲詢問,「我猜你應該有些問題想要問我的。」
江聲恍惚了,並且有點崩潰。
他皺起眉毛,無法理解地看看蕭意,又看看背後。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前任,為什麼他們像是野鬼一樣陰魂不散!
右手猛地被拽了一下。
絲質的手套質感,讓江聲在沒有看到他臉的時候就意識到了他的身份。
顧清暉拽著他狂奔。
江聲愣了下,一邊跑一邊試圖掰開他的手。
顧清暉:「應付我一個人比應付四個人簡單多了不是嗎。」
江聲還很傻地把電話放在耳邊,跑了好一段路聽到嚴落白說話,才想起來這件事。他掛了電話,「不是……但是我不懂!我們為什麼要跑!」
他的問題沒有得到解答。雜物間的門被砰的一聲撞開,江聲被顧清暉按著肩膀推進去,看著自己的影子和顧清暉混合在一起。
「比起現在出去被人圍著問東問西……」顧清暉看著他。他眼皮很薄,鳳眼很冷淡又銳利。
他的長相很薄情,眼珠顏色很淺,蜜糖般的虹膜卻有種清冷的矜貴感,帶著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高嶺之花的感覺。是那種理智勝於情感,以至於看起來像是逼真的仿生科技的人物,「還是只在這裡待著,一直躲到宴會結束更好。」
江聲:「好吧,我們打鬥地主。」
顧清暉沉默兩秒,輕笑,「江先生,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聲摸了下桌子。
好髒,灰塵好大。
顧清暉解下扣子脫了外套,把昂貴的西裝墊在桌子上。江聲坐上去,「可是我現在就是覺得你很麻煩,不想和你牽手,也不想親你。」
他心情不佳,覺得今晚真的是撞邪了。
怎麼平時不覺得自己談得太多有這麼煩,這種無處不在被包圍的感覺真是讓人不爽,感覺像是在玩遊戲,要去哪裡都會彈出遊戲提示:「警告!前方區域危險!」
他晃了下腿,雜物間的頂上有一扇髒兮兮的窗戶。髒兮兮的光落在江聲的身上,卻不會讓他也顯得灰撲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