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意唇只落在江聲的手心。他笑了下,也無所謂,修長的手指扣住江聲的手背,輕柔的吻帶著溫熱的質感在他掌心磨蹭。
江聲被那種綿密的呼吸和潮濕的觸感弄得有點頭皮發麻。
他緊張地四處張望,看到空蕩的走廊盡頭,白色的窗簾在狂風中飄蕩著,陰影切割下的線條無比鋒利。
心中隱隱的不安讓他壓低了聲音,有些咬牙切齒,蕭意為什麼總是不聽話,總是搞偷襲。
又很崩潰,感覺被狗咬了,雖然江聲真的挺喜歡狗的,用這個形容來比喻狗總覺得對小狗充滿歉意。
他深吸一口氣甩著手,想把那種麻酥酥的感覺全都甩掉。一低頭,又看到手心的血跡,忍不住叫起來,「蕭意!!」
蕭意:「嗯?」
「好歹把嘴上的血擦乾淨吧?!」
江聲更崩潰了,扯過蕭意的衣角用力擦手,擦得手心都在發紅。
這一出徹底把江聲的殘忍和冷酷打破了。
他有點找不回感覺了,可惡,這也是蕭意計劃的一環嗎?
他丟開蕭意的衣角,皺著眉毛,只肯拿眼角瞥他,「髒死了。」
驚雷讓房間內白了兩秒,讓蕭意那張臉上都有了些潮紅的濕潤來。他黑色的碎短髮貼在臉頰,眯著眼看著江聲笑起來。英俊深邃的面孔有些驚人的墮落感。
「你在擔心什麼?他又不知——」
江聲心臟跳得快了一瞬,猛地抬手捂住他的嘴。
他和蕭意在這裡說話這麼久,前面還有許鏡危一直在耽誤時間。雖然不知道嚴導找楚熄是什麼事,但江聲估計這個時間楚熄也該回來了。
他不想讓楚熄看到。
想起可能又被親手心,江聲頓時惡寒,把手往下挪掐住他的脖子。
男性的喉結被鎖在江聲的手心,虎口能感受到他每一次開口說話艱難的滾動,和聲帶振動引起的酥麻。
蕭意仿佛沒有被掣肘般閒適,只是輕笑,「你不說,我也不說,怎麼會有人知道。」
江聲狠狠瞪著他,胸口起伏,「你真的很煩。」
蕭意說:「我知道。」
知道還不改。江聲真是理解不了這個少年成名的影帝,也許他們演員就是這樣,飾演一個角色要到極致。噁心就要噁心極了,煩也要把人煩死,就要這樣才能算一個好演員。
他手心發熱,想快點回房間洗手,懶得再和蕭意說了,「知道就好,下次別來了。」
「為什麼?」頓了兩秒,蕭意才慢慢地問,「怕楚熄誤會嗎?」
「不然呢?」江聲指著走廊盡頭的電梯,「快點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