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給。」江聲親親他的臉頰,「繼續。」
*
江聲覺得楚熄有點下流。
完全不自知的那種純情的下流。
他太擔心自己沒辦法讓江聲感到舒服了,做什麼都要和江聲說。
進去一點都要問他的感受,看不到他的眼睛,也感受到那雙綠眸裡面熱切的關心和狂熱的注視。
江聲剛開始還覺得這樣很好,可以隨時喊停。
後來才知道他高估處男了,後悔得要命。
第一次最控制不了自己是正常的,無法像別的人一樣知道分寸就讓江聲覺得超過了。
楚熄自己也知道錯。他有點得意忘形,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控制不住就是控制不住,只能亢奮到瞳孔縮小,靠在江聲的肩膀上,滾燙臉頰把他濕潤的皮膚燙得留下痕跡似的。
他貼在江聲的耳朵旁邊一直說話,神志不清地胡言亂語,說他好喜歡他,說不想分開,又說想結婚,戴著戒指一起私奔,說真的好幸福。然後又在哥哥江聲寶寶什麼的混著叫。
江聲也完全沒腦子思考他在說什麼,被抱著後背貼著冰冷的瓷磚,扭頭就是帶著水霧的浴室鏡,「等……等等……」
江聲不習慣這種快感,後背貼著的地方好涼,悶著臉臉頰紅得要命耳朵都在發燙,爽到過頭快受不了的時候,就會咬著他的脖子叫他等一等。
但是停不下來,楚熄脖子上的血都滴下來落到江聲的大腿。順著膝蓋往下淌,楚漆看了一眼,不僅不知道疼,反而像是越發亢奮。酥麻的電流被一潮又一潮的海浪帶動著讓他精疲力盡,楚熄喘著氣一下下地親他的臉,「哥哥。」
江聲被弄得相當狼狽,咬著領帶的尾巴,下巴都濕漉漉的,還要被握著手按著自己的肚子問奇怪的問題。
他一邊說求求你哥哥嗚嗚,一邊說蕭意的壞話,一邊把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要對江聲做的事情做了個遍。
真是大腦昏聵,神魂盡失。
他自己也知道錯,所以覺得心虛,但是要停下來又真的很難。像是好多狗吃東西從來沒個節制,給他一盆就吃一盆,給一桶就吃一桶,吃到肚子都漲破也不會停。
他喉結滾動著,其實一直都在等江聲拽著他的頭髮讓他停下來。不是這種惶然又讓人控制不住的聲音,是另一種,命令式的口吻。
但,但是江聲還沒說。
也許江聲在等他自覺。
可是楚熄的自覺性從來就很糟糕。
他腦袋裡完全沒東西,又感覺滿滿的都是廢料,直勾勾地,緊張又興奮地盯著江聲的臉,生怕江聲什麼時候就默不作聲地生氣不搭理人。又覺得江聲的體驗沒那麼糟,偶爾模糊不清的聲音,含著他的名字,夾著兩分恍惚的舒服。
等江聲真的被失控的快感逼到發脾氣,楚熄才會像是爆沖被拽狗鏈的狗一樣猛地停下來,濕漉漉的眼睛像是反應不過來,鬢角的黑髮濕潤,鼻尖都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