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咕噥。
「要是投不進去是不是很丟臉。」
談明成的兄弟沒聽見許鏡危嘰嘰歪歪什麼,就聽到江聲這句話了,他們七嘴八舌地道。
「人生沒有那麼多看客,就算投不進去也沒事。」
「這個距離談哥都不一定行,你別試了吧到時候給他爽到。」
「哎,現在這都受不了,到時候攝影鏡頭下輸給談哥你怎麼辦。我也沒有擔心你,我是擔心談哥。他豈不是還要安慰你,忙死了。」
「現在只有一周急訓的時間,你要是沒這個把握就趁今天還能換項目趕緊換掉。我們談哥真不是好惹的。」
無論談明成,還是卜繪、許鏡危,都是特別亮眼的發色。他們在這邊的對峙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人的本性就是愛看熱鬧的,從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一簇簇地凝固在江聲的身上。
江聲看向談明成。
眼看自己的兄弟話里像是幫他說話,卻明擺著倒戈傾向江聲的語調,不遠處挎著腰擺臉色的談明成臉上的肌肉開始痙攣。
砸到他的臉上他會露出錯愕的表情吧。
反正也是討厭的人,他剛剛被許鏡危攔下來的球明明是衝著他的臉來的!
江聲有點忍不住,惡劣因子又開始攢動。
砸到他的額頭上,接著稍微光滑的平面反彈上籃筐進球,把談明成作為他發球的跳板。
哦。
江聲惡劣的因子又重新縮了回去。
不好意思,切錯頻道了,他不是這樣的人。
許鏡危在背後,像是一團更高大寬厚的江聲的影子。
他繼續說:「但從我個人的角度出發,這些所謂的兄弟也不過就是他的工具。」
江聲眨眨眼,回過神,「嗯?」
雖然談明成演技不好,但好歹也是個演員。
他很快就控制了表情笑起來:「不是叫你們去撿球道歉,順便幫我拿瓶水的嗎?怎麼還賴在那不動。」
許鏡危:「讓這些兄弟以素人的身份,打著兄弟義氣的名義替他辦事。」
幾個人像是這才驚醒,面面相覷地掉頭回去,嬉皮笑臉地說話。
許鏡危:「真出了什麼問題,談明成也能和他們割席脫離關係,自己仍然清白,順帶能完成一次小範圍的虐粉。」
內場占地面積很大,江聲能聽到一些球鞋在地板上磨蹭發出的刺耳聲音。籃球場遠處還有羽毛球和網球的場地,砰砰的擊球聲不絕於耳。
談明成剛想開口。
就見江聲把球挎在腰間抱著,黑色的衣服蹭上一點灰。他歪了下腦袋,指著自己的臉,「剛剛這顆球,想打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