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很厲害啦。」
「也就一般般啦。」
其實得意得不得了吧。
嚴落白輕笑了聲。
「他很適合在熒幕上留下痕跡。」
就算沒有留下,會為此遺憾的人也並不是江聲。
「但這一切,具體如何發展,看我家藝人自己的心情。」
*
在一切結束之前,嚴落白有事先行離開。
楚熄和江聲一起坐進車裡。
他今天遮掩得很好,耳釘耳骨鏈一系列花里胡哨的東西全都去掉,比張揚地染著金色頭髮的許鏡危更像江聲的助理。
沒有人知道這個助理會在車裡摘下江聲的墨鏡,把他親得暈頭轉向。
他的吻愈發激烈,就愈發感到內心的空虛、動盪,所有的一切,引導他的全部趨向無力的情動。
慌亂的自卑。
盲目的討好。
在知道自己和江聲之間其實並不存在命運的引導,命中注定從來都是偽命題之後,楚熄開始覺得他無法和江聲產生平等的交流。
真奇怪。
明明以前都可以的,為什麼越是離江聲越近,就越是容易在幸福中感到崩塌。
楚熄看著江聲和蕭意一起拍廣告的時候就在想,他真的覺得江聲離他好遙遠。
他心動到惶然,心中陰暗的野狗在咆哮。
他和江聲的距離,只有在現在無比接近。
江聲會抱著他的脖子叫楚熄乖狗狗好寶寶,楚熄真的被他哄得暈頭轉向。
他只想離江聲更近一點有什麼錯。
頭昏腦漲,心臟重重下墜。俊俏、開朗,一張無賴臉的少年驀地笑起來,滾燙的手心貼著江聲的腿,在他面前跪下來。
意識渙散的江聲察覺到不對,眼睛瞬間瞪大,慌亂地抵著他的肩膀:「啊啊啊??你等下?」
楚熄說:「沒關係哥哥,車門已經鎖好了。」
江聲:「不是啊不是這個問題——」
話音未落,一點細微的聲響響起。他的聲音猛地不受控制揚起,然後漸漸輕了,只是皺著眉有些迷茫地垂著眼看楚熄。
楚熄也知道不應該,顯得他真的是只賤狗了。
但有些行為是不願意受到思維束縛和任何干涉的。
看到江聲那麼亮眼奪目的時候,楚熄都在想自己算是什麼。
江聲如果是國王,他可能只是王宮裡的奴隸。負責澆花,或者掃地,每天只能透過窗戶看江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