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髮濕濕的,脖頸額角的青筋隱隱跳現, 蹲在地上像乖乖小狗一樣對他笑。
他好像是真的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跪在地上抬頭看江聲,抬頭伸出舌頭讓江聲看。
舌頭酸麻口腔發熱。
可是有什麼所謂呢。
越是這樣越讓他呼吸粗重,瞳孔收縮,眼睛裡全都是興奮。
江聲:「你!」
他忍不住大叫起來, 「滾開啊啊啊!」
看不下去, 楚熄也就算了他本來就不正常,可是江聲!你嗚嗚嗚怎麼能一點也不拒絕。
江聲啊江聲!你也變成奇怪的大人了嗎嗚嗚
。
江聲崩潰。
他努力反思, 努力反省。努力,很努力了。
可是要命的地方被人那樣,他就是,唉,真的整個人都有點那個,他真的、他……哎,他就是,哎,他。嗚嗚。
好崩潰。
雖然很舒服但還是很崩潰。
想到剛剛和許鏡危的對視,還是忍不住尷尬到頭皮發麻,想大叫,想拿頭砰砰撞玻璃。
江聲捂著臉眼神空洞,麻木地自己緩了緩,再挪開手的時候,一張好看的臉也紅得要命,眼睛還帶著模糊潮濕的霧氣。
低頭看楚熄還在看他,江聲氣不打一處來,用力扯著他的臉。
楚熄含糊:「哥——」
話音未落就被江聲揪著頭髮教訓,齜牙咧嘴地喊疼。
疼才好,疼才讓他長教訓!
江聲說:「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被發現了怎麼辦!」
想到許鏡危剛剛平靜的目光,江聲和他對視的時候楚熄還在搞小動作,那種感覺有點太洶湧了,簡直像是在……
江聲崩潰道,「而且他還在看著!!你怎麼敢?!」
防窺膜貼著,許鏡危怎麼會看到。
楚熄把臉擦乾淨,濕潤帥氣、深眉高鼻的一張臉有著俊朗的壓迫感。
他皺著眉毛,表情嚴肅。害江聲以為他真的在反思,結果他嘴巴一張就是:「我做的不夠好嗎,哥哥不喜歡?」
江聲:「……」
他把楚熄的臉拽到一邊去,「不是這個的問題,場合,你做事情不看場合的嗎?」
場合是什麼東西。
楚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覺得他做得很對,不能再對。
他跪在地上,手撐在江聲的腿邊,把臉靠在他的膝蓋。
漆黑的捲毛散落在江聲的腿上,江聲忍不住輕微地瑟縮了下,「你幹什麼啊。」
楚熄就笑起來,扶著他的膝蓋慢慢閉上眼睛。
楚漆沒有這麼做過吧。
其他前任也都沒有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