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要利用我做哥的親人,笑死,說得好像我真能和江聲結婚似的。好想他去死。但想到死了哥就要守寡,一下子又覺得能再忍忍。】
【我要受不了了,好想和白毛男打一架,當狗你都排不上隊】
*
楚漆在後面扶著江聲的肩膀,把他的手控制住,楚熄跪在江聲低頭面前托起他的膝蓋。
「雙氧水先沖洗。」楚漆指導。
楚熄不滿地抬起頭,捲髮在帳篷的風下吹亂。一串耳飾閃亮,他說:「還用得著你說?」
雙氧水傾倒在傷口上瞬間冒白泡,江聲疼得忍不住抓住楚漆的胳膊。
救命!
還不如不弄,這比當時劃傷的時候疼多了好嗎!
楚漆低下頭,醇厚低沉的嗓音寬和地安撫,「忍忍,很快就好了。」
江聲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尷尬的,「其實完全只需要一個人就好了吧??」
楚漆瞥向楚熄,「那聲聲要問他,為什麼莫名其妙地把我叫過來。」
江聲看向楚熄,楚熄卻沒有回答。
他專心致志地給江聲處理傷口。速度很快。
他自己本來就是常常受傷的人。雙氧水清理傷口,塗碘伏,貼上創口貼,然後用紙巾擦掉江聲濕淋淋小腿上多餘的液體,把褲腿放下來。
楚熄和楚漆對視一眼。
楚漆:「少有不切實際、不可理喻的想法。」
楚熄在慢條斯理地收拾散落的藥品,輕笑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看出來了?」
楚漆眯著眼睛。
江聲茫然道:「什麼?」
楚漆眯著眼睛看楚熄,冷笑一聲,寬厚手掌拍拍江聲的頭,然後胳膊一伸,徑直把楚熄提出去對毆。
江聲一瘸一拐地追出去,「你們——」
楚漆回頭,「放心,什麼事都沒有。」
楚熄也嬉皮笑臉,兩個人綠色的眼珠一致透露出安撫,「我出去和他聊聊。」
這一聊就是二十分鐘。
楚熄掀開帳篷的鏈子,整理好衣服衣冠楚楚地爬回來找江聲。皮肉骨頭連著筋的疼,楚熄卻沒有找江聲賣慘。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比起賣慘得到的關注和疼愛,楚熄好像越來越無法忍受一些江聲的擔心。那愈發襯托得他虛偽。
楚漆沒有回來。
江聲的目光往外掃了眼,忍不住問,「你和楚漆打架了。為什麼?」
楚熄沉默了下,腦袋裡嗡了下,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辯解,抿了下嘴唇,幾乎想和盤托出,又覺得自己實在醜陋。
他結結巴巴地說,「我問他要不要做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