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聲是真不知道這樣卜繪能爽啊。
這個狗東西怎麼比嚴落白還要變態,莫名其妙。
搞什麼,卜繪不是冷臉酷哥嗎,怎麼這麼沒下限。江聲盯著他看了會兒,那個丑東西就愈發昂揚著變醜了。
江聲有點無語,抬著眼皮看他一眼。
卜繪:「……」
他像有些難堪似的別過頭去,很快又抿著嘴唇扭回來。
那張英俊深邃的臉孔上滿是隱忍,手背的紋身痙攣,汗水一顆顆地往下滑。
「要我做什麼?」他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沒到最後一步的程度,那。前面的可以做嗎?我會聽話。」
江聲盯著他看了兩秒。
卜繪的視線始終沒有從他的臉上移開,眼神沉得可怕。
江聲不知道卜繪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他不是說他是直男?
接吻也就算了,秦安那個蠢狗直男好兄弟都能親,直男的底線是真的很模糊。
他說:「可以啊。」
*
他可以做,他都可以做。
不僅能做。還很上頭。
要知道之前江聲和他的接觸,連接吻都吝嗇。
淺嘗輒止就被江聲推開都是常事,真正吻盡興也就那麼一次。要卜繪評價的話,和江聲的親密接觸實在有點太珍貴。
哪怕現在想起那一次江聲的表情,卜繪還是會感覺到形容不了的電流和那股酸麻的勁兒在往下竄。
都到這種程度,卜繪真的已經完全被江聲這種釣法弄得慾壑難填,讓他做什麼都可以了。
偏偏他自己不這麼覺得,他覺得他還是有點理智在,他卜繪不會變成沈暮洵那種戀愛腦蠢貨。
他想得很清楚。
別的人談戀愛肯定不是這樣。卜繪也不是個二愣子,他心裡壓著一團火。
一定要狠狠報復回來。
讓江聲知道他不是什麼他可以拿捏的人,他說當狗,是因為江聲在拿他當狗玩,其實背地裡根本不會有那麼忠誠。
……
房間裡只有壁燈亮著,窗紗尾端墜著細小的墜子,隨著風在輕輕晃動。
呼吸聲紊亂,江聲坐在卜繪身上。腿有些哆嗦地被卜繪用力握住。修長有力的手指上蔓延著手背上的黑色紋身,愈發在昏暗光線下顯出異樣來。
怎麼會這樣。
卜繪不懂他怎麼在做這種事。
說實話,他做這個倒不是不能理解。
他更不能懂的是他半點抗拒都沒有也就算了,反而有一種頭昏腦漲的渴望,像是沙漠的旅人渴望雨露甘霖,像飢餓的野獸渴望飽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