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聲盯著他看了會兒,真要被他蠢笑了,翻了個身仰躺,手拽著秦安的領口把他強硬地拽到床上。
秦安踉蹌了下,彆扭地跪了一條腿在江聲腿邊。提出邀請的是他,現在發愣發慌發燥,想往後躲又動彈不得的也是他。
「你太好了,我的朋友。」江聲注視他,繼續拉著他的領口往下拽,「嚴落白只知道叫我咬他皮糙肉厚的手,咬得我牙都疼了。」
他張開嘴,讓秦安看他尖尖的虎牙。
秦安看到他的牙齒,也看到他濕紅的舌頭。一時間眼睛像是被冬天霧氣蒙住的車窗般模糊了,唇齒間都是江聲葡萄味牙膏的清新味道,恍恍惚惚熱熱辣辣地衝擊他的大腦。
他不經思考,「當然了,他算什麼,只有我最心疼——」
模糊的視野中,江聲好像有些短促地笑了下。
然後,嘴唇上一熱。
江聲剛剛悶頭在枕頭上埋了好一會兒,嘴唇在忍耐的時候抿緊,現在嘴唇又紅又腫又發燙,貼在秦安的嘴唇上的時候軟軟一陷,簡直過電般的爽,腦袋都要爆炸。
秦安下意識地繼續往下俯身,心臟快要跳出來。感覺江聲的嘴唇輕輕張開一點,濕濕熱熱的呼氣從唇縫溢出來。
這下別提腦袋,心臟都要炸掉。
他不懂江聲是什麼意思,不是說朋友不可以伸舌頭嗎?江聲要違背他自己定下的規則嗎?他在默許什麼,他——
頭昏腦漲。
渾身發熱。
可是好兄弟是這樣的……包容好兄弟的失誤和錯漏也是應該的。他都這樣了,秦安要是真不伸舌頭,還有臉當他朋友嗎。
秦安腦袋靈光起來,呼吸急促地就想舔進去。
「嘎吱——」
背後的門卻打開。
秦安的後背頓時僵住,被江聲輕輕一下推開。偌大的酒店房間映入走廊的光線。顧清暉似乎剛從什麼地方趕回來,風塵僕僕的樣子,款步走進來。
腳步聲落在地毯上,很輕微。
「到聊劇本的時間了。」他一眼都沒有看秦安,仿佛並不在意他們兩個剛剛在做什麼。居高臨下,冷峻面孔有著公事公辦的冷肅無情,「江先生,走吧。」
江聲:「……」
有點崩潰。
晚上了!晚上 了!!他累了一天該到休閒娛樂逗狗時間了!!怎麼他該死的還要趕場啊!
他無能狂怒地對空氣揮了幾拳,然後悶悶不樂地從床上爬起來。
比江聲更崩潰的是秦安。
他很快就在之後的日子裡,失落地發現那天或許只是意外,江聲只是累恍惚了一不小心把嘴巴張開,之後再沒有這樣的機會。
果然,古人老話說得很對,機不可失,時不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