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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上是存在一些危險性銳利感的。鼻樑削直,嘴唇也薄,頭髮染黑之後更有了些尖利感。

與之相對的,是他眉眼卻始終溫馴。許鏡危半晌才抬眼,輕聲問江聲,「如果神知道我只是在幫助哥,會饒恕我嗎?」

江聲幾乎是有些氣笑了,無語凝噎,「……你覺得呢?」

許鏡危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

江聲的銀髮蓬鬆起來,許鏡危所看到的那些照片中流露出的冷漠溫柔與聖潔感都一併削弱。

加上江聲現在身上還有著沐浴露的清爽味道,溫度從他的目光中熱乎乎地傳達。看起來像是被太陽曬得毛毛蓬鬆又暖融融的長毛獅子貓。

許鏡危的指腹在項鍊尖利稜角上滑動了下,他笑了下,誠實回答,「大概不會。」

江聲和許鏡危越說越困。他往床上一倒,卻壓到自己的頭髮,忍不住疼得叫了聲,蠕動著轉了身。

「好了,既然你不行,我也不行,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他樂觀道,順便把一頭麻煩死人的頭髮都丟開,「關燈,順便幫我蓋下被子,謝謝。支使你的原因是酒店的被子太重不是我懶。」

許鏡危溫順道:「好的。」

他把江聲睡衣一角拽拉平整,溫熱發燙的指腹在江聲腰窩停留不到半秒,江聲還沒來得及感覺不對,就察覺到厚重的被子壓在身上。

他昏昏欲睡中,聽到許鏡危把燈關掉,然後把插花修剪好,垃圾扔進垃圾桶里。隨後來幫江聲掖了下被子,最後才去到浴室幫江聲整理殘局。

他的衣服好像還在裡面。

江聲眯著眼睛用盡全力轉了個身。

浴室的推拉門是磨砂的,江聲埋在鬆軟的枕頭裡,在模糊的困意中看到暖色的浴霸燈被關掉。最後一絲若隱若現的光線里,身材高大的男生低下頭。

江聲眼皮一直往下壓,不知名的預感驅使他開口,「許鏡危。」

許鏡危頓了頓,轉過來,「怎麼了,哥?」

江聲說了話,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叫他的名字。眯著眼睛帶著困意和許鏡危對視一會兒,打了個哈欠,咕噥著閉上眼:「留點光。」

漆黑的視野亮起微弱的光線。

許鏡危輕聲回答,「好的。」

*

幽暗的房間內,沒有光亮。柔和又昂貴的香薰味道帶著一點焚香味繚繞過來。

江聲眼皮都要被熏困了。

他撐著臉聽顧清暉講課,一連串的注意事項擠進耳朵里,江聲用力點頭,以示自己有在好好聽。

「複述一遍,江先生。」顧清暉口吻平淡,卻讓江聲仿佛看到了自己年少時候教導主任的縮影。

那時候江聲上早課來晚了又不想被記名字,選擇爬牆讓朋友當墊腳,被巡視的教導主任逮了個正著。他讓江聲口述一遍他犯了什麼錯,在江聲背著手露出可憐眼神嘰里咕嚕亂說一頓之後,也是這麼嚴厲地說「複述一遍,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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