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聲嘎吱嘎吱地把糖咬碎,酸得眯起眼睛,聲音更含糊了,「沒有。」
「沒有就好,」許鏡危輕聲說,「顧導人太冷淡,和哥不太合適。」
他冷淡?
他就快把江聲燙死了。
但這不是重點。
許鏡危年紀比江聲小好幾歲呢,雖然江聲總是很難意識到這一點。他今年大四,還是江聲母校的學弟,他入學的時候江聲應該才大二?或者大三。
江聲總說身邊的人都不正常是變態,可其實他自己也不那么正常,他反思了一下自己很隨便的口吻,不由得有一種帶壞了小輩的感覺。
尤其這個小孩甚至還是一個非常正直並且禁慾的人,畢竟他三十歲之前甚至不能談戀愛。
對於很喜歡談戀愛的江聲而言,這和天塌了也沒有區別!
不知道他會怎麼看江聲。
江聲有點心虛地從沙發上撐著坐起來,歪著腦袋看他,「你可不要和我學,我是壞人,我甚至沒有給他一個名分呢。」
「為什麼要給名分。」許鏡危卻很輕地反問他。
男生一頭黑髮吹拂,黑襯衫的紐扣扣得很嚴實,一張俊朗的臉上表情有些平淡,「像楚熄那樣,拖著哥的時間不放,才是真的過分吧。」
「這話聽起來不像你的風格。」江聲詫異地看向他。
「抱歉。」許鏡危愣了下,老實道歉,「我只是比起他更偏向哥,所以忍不住討厭他,下次不會了。」
江聲否認:「你看起來也不喜歡我啊,你收拾我衣服的時候老是揉得亂七八糟再去洗,我看到了。」
他的視線看向許鏡危手裡的衣服。
又皺巴巴了。
許鏡危沉默了下。
江聲善解人意,「但沒關係,是我喝醉之後先對你做了壞事,你對我有意見也很正常。」
許鏡危呼吸快了些,低頭說,「哥,你不是要我忘了這件事嗎?」
江聲:「……」
「而且我和他也沒談很久!」江聲靈活轉移話題。
他和楚熄關係是很好的,雖然現在不聯繫了,但還是會替楚熄喊冤。
江聲回憶了一下,「甚至大部分時候都在鏡頭底下,什麼都做不了……」
根本比不上前幾任的時間和自由性。